蘇青遙望著蘇張氏。
蘇張氏心裡咯噔一跳,猛然抬頭看向蘇青遙,隨後義憤填膺地道:“必須報告官府,把這個天香居的掌櫃抓來繩之以法!”
蘇柏至這會兒越想越害怕,他的食盒裡恰好沒有下毒的醬菜,若是有呢?
“那個狗東西!”蘇柏至咬牙切齒,“早知他這般喪心病狂,我那一腳就該使點勁,直接踹死他!”
“至哥兒?你見過王掌櫃?”蘇柏聿立即抓住了蘇柏至話中的疑點。
“是啊,我……”
蘇柏至剛要回答,蘇張氏就搶先一步解釋道,“今日天香居的王掌櫃來送醬菜時,對至哥兒不恭敬,衝撞了他,至哥兒就踢了他小腿一下。”
隨即彷彿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瞪圓了一雙杏眼,“難不成,是那個王掌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想害死咱們全家?那也太過分了!”
全家主子聞言都面面相覷。
蘇青遙卻道:“夫人這話說的也不通,難不成王掌櫃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醬菜罈子裡事先就加好了砒霜,他怎麼知道自己會衝撞至哥兒,又事先準備好報復用的毒醬菜?”
“這……我也是猜測。”蘇張氏哽了一下。
蘇柏至狠狠瞪了蘇青遙一眼,嗤道:“少在這裡抖機靈,母親又不是那個給咱們全家下毒的歹徒,她還能知道歹徒是怎麼想的?”
“是啊,真是想不通,”蘇星淺似笑非笑看著蘇柏至和蘇張氏,“一個醬菜鋪子的掌櫃,生意都不做了,自絕財路,他腦子這麼想的?”
蘇星淺平日存在感極低,大部分時間,他都只躲在院子裡讀書,因身份特殊,他也極少接觸府外之人,只時常會與蘇家的男兒們談論詩書,偶爾也會與蘇晚秋比武切磋。
今日忽然開口,眾人對他的話也很重視。
蘇星淺道:“義父,依我之見,他必定是能從此事之中得到巨大的利益才會甘冒風險,說不定是有人許給他好處。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人抓到,好生查問才是正經。”
“你說的是。”蘇吟秋贊同蘇星淺的話。
事情一時沒有進展,加上廚下來人,告訴臨時預備的晚飯送到了,蘇吟秋與二房、三房的人就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此事的討論,陪著老太爺和老夫人一起吃飯。
用罷了飯,各房散了,蘇青遙被蘇吟秋單獨帶去了外院書房。
周圍沒有旁人,蘇吟秋才問:“遙遙,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蘇青遙便直接將今日回府時候,看到蘇張氏因蘇柏至踹了個送醬菜的下人而嚴厲懲治,她心生疑惑,翻看門房的記錄,對王二勝心生好奇趕去天香居,偏天香居人去樓空等等之後一系列事都說了。
“夫人平時對蘇柏至多溺愛,我不說您都知道,不說遠的,就說前兒,蘇柏至那般對待二房的方堂哥,夫人非但不管教,還覺得蘇柏至做的對,甚至還以此借題發揮了一番。
“事出反常必有妖,夫人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也沒想到,本來想去打聽一下那個王二勝,卻不想,後來竟會發現他膽敢做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
蘇吟秋聽得面色凝重:“遙遙,你是覺得……”
“父親,您心裡不是也已有了猜測嗎?夫人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