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嘆了一口氣:「也罷!母妃以後別再和張國舅的人硬來就行。那商景徽,母妃可以因她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禮,而可以欺負一二,但也儘量不要讓張國舅知道,不然,到時候受累的可是孩兒!」
周太妃點首:「為孃的知道,你放心就是。」
……
「現在才想到來告訴我?」
張貴問著商景徽。
商景徽低著頭捻著手絹,然後抬頭,委屈巴巴地道:「您別生氣!我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她是太妃,我們應該以和為貴,不是嗎?哪裡能因為權勢大,就連皇家的人也不放在眼裡,何況就連皇家的人,不也是這樣和氣的嘛,您看娘娘,就從來對各家誥命們和氣的很,而不會仗皇后之威欺壓人。」
「我知道,你所受的家學都是這樣的學問,不可能指望你能一下子改了這溫柔和順的性子。但你出閨房也有多年了,應該能明白,在京師,在這權力角逐之地,與只有士族與庶民的江南是不一樣的,以和為貴在這裡是站不住腳的!」
「皇后娘娘雖是我姐,但不代表我真的認可她那一套儒家處事之禮!」
「說句實話,若非是你夫君我給了當今陛下難以割捨的大利,扭轉了大明的命運,她在宮裡的日子不會現在這麼好過,不說別人,當年深受陛下信任的客氏也能騎在她這個正宮娘娘頭上,更別提有什麼孩子了,只怕連陛下最後都得討厭她!」
「你不要覺得陛下會因為愛著娘娘,就真的萬事遷就她,順著她,錯!陛下是個理智的帝王,他可以在感情上善待娘娘,但若娘娘真的跟他有利益上的衝突,他也不會客氣的。」
「所以以後對待外人要強硬一些,知道嗎?不要浪費為夫我現在的權勢,也不要為你商家的那點子士族名聲委屈了自個兒。想管的閒事放開手去管,想收拾的人就放開手去收拾,反正,以你現在的身份,你就算是指鹿為馬,人們也會附和的。」
張貴把住了商景徽的肩膀言道。
商景徽點了點頭:「嗯!」
張貴這時突然問道:「那惡奴下詔獄沒有?」
劉宗敏這時來到門外回道:「回殿下,九千歲已經派人把那惡奴下了詔獄,已經查實她是建奴女幹細,還受賄嚴重,如今特問娘娘,她索賄多少。」
張貴點頭,就問著商景徽:「壽寧公主的管家婆受賄多少?」
「五千兩!」
商景徽回道。
「聽到了嗎?立即告訴給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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