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妃則在這時切齒著對商景徽說:「別人怕你們東平王府,我可不怕!無非就是也像逼死劉太妃、李太妃一樣逼死我!再逼死我兒子!又有什麼!反正現在你們張家就已經騎在了我朱家的頭上,小心翼翼地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從此就撕破臉!」
周太妃雖然話這麼說,但其實她現在敢這麼做,只是因為她已經很瞭解商景徽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種溫柔且不願意起紛爭的,還因是名門貴女出身,特別注重儒家強調的教養,尊敬年長者,才會在這時如此潑辣起來。
商景徽的確沒有再說什麼,甚至還拉住了欲再替她爭辯的侍女小嬋,反而有些自慚且懼地離開了匆匆離開了壽寧公主府。
商景徽回府後也沒對張貴說這些,她不希望因為這麼一件事惹得滿城風(雨,以致於讓更多的人說張貴跋扈,把太妃什麼的都不放在眼裡。
只是這一日,商景徽在又來到皇后這裡,皇后因知道商景徽去了壽寧公主府,也就問起其去壽寧公主府的情況時,商景徽才將在壽寧公主府的遭遇告知給了皇后。
皇后張嫣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就問道:「舍弟可知道此事?」
「哪裡知道!」
商景徽笑著回了一句,道:「娘娘應該知道,殿下和陛下都是一樣的爆炭性子,若是真知道了,可是不管什麼長輩不長輩的,也不管和氣不和氣的,哪怕再背下個暴君權臣的罵名,也要先伸張了王法再說。」
張嫣笑著點首:「你沒說錯!」
接著,張嫣就握著商景徽的手說:「你不說出來是對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張家得到的聖卷已經夠多的了,天下權貴,尤其是宗室,不知把我們張家嫉恨成什麼樣,文官們也不一定願意看著我們張家一直這樣好。」
「舍弟上次就任性的不還京,就惹得滿城權貴官僚不滿,我是真替他擔心會因此讓天下人從此深恨張家。好在,他最終還是給了陛下面子,回了京。」
「但誰都知道,滿城的權貴官僚並不會因此就不會再嫉妒我張家,尤其是想到將來要是太子登基,則後族張家無疑會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而更加繁盛,只怕妒恨之心更重。如今你身為張門之媳,能如此識大體,不仗勢霸道,真是難得,也到底不愧是浙東士族之女,就是知書達禮!」
商景徽抿嘴羞笑說:「若論識大體,哪裡及得上娘娘,當年李太妃掌摑娘娘,娘娘也沒說把她怎麼樣。」
張嫣嘆了一口氣:「說來,我們陛下可是愛憎分明的很,可沒有因為李太妃是長輩而寬仁一下。」
「陛下也是不得不為之,當時李太妃的確犯了大忌!」
商景徽言道。
張嫣點頭:「我知道。」
接著,張嫣就似有所悟地苦笑起來,說:「我們到底是婦人,難免有婦人之仁。你還是給舍弟說說此事吧,夫妻之間不敢瞞,陛下最厭惡我瞞他,想必舍弟也是如此。但是你告訴他後,可務必要勸勸,天子殺太妃尚且容易留不德之名,何況他一個外戚。」
「是!」
……
「皇家的股份也不行!」
而在商景徽回東平王府時,張貴這裡則拒絕了惠王朱常潤請求他幫著勸說天啟賜予瀚海煤礦股份中皇家所佔股份的一部分給他的提議,且道:
「皇家的股份是天子和將來天子維繫皇家威嚴的根本,你們固然是宗室,也不能動搖皇家的根本!」
啪!
朱常潤是個脾氣暴躁的,把桌子一拍就起身道:「張貴!孤又沒說動朝廷國庫的那部分,動的是皇家的股份,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讓你給陛下傳個話而已,用得著你置喙?我朱家的事,要你張家來管?!」
「分明皇上是好皇上,就是你張國舅在壞皇上的名聲,使其落下對宗親吝嗇之名!皇后娘娘和你家王妃都比你識大體,捱了周太妃一巴掌,也知道尊者不究!反而是你竟敢直接教訓孤,孤好歹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哪裡輪得著你在這裡嚷嚷!」
張貴見此沉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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