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彪佳問道。
“西林書院讓士子去真正的接觸庶民,乃至去組織庶民。”
商周祚說到這裡,就問著祁彪佳:“你說這樣的書院得了不得了?”
“不得了!”
接著,商周祚就把茶盞往幾桉上一放,主動回了一句。
祁彪佳點點頭:“是不一樣,西林書院這樣做是沒讓讀書人一直高高在上。”
“老爺,國舅爺來拜!”
這時,外面傳來一僕人的稟報聲。
商周祚聽後立刻起身笑道:“老夫賢婿來了,你快讓他們去請進來。”
祁彪佳擰眉:“您老何必如此急切,是不是您賢婿,還不一定呢。現在只稱得上是您賢婿的是我!”
商周祚哂然一笑:“但願是吧,如此,我也能讓他把我商家子弟都安排到他西林書院去,包括你祁氏一族的子弟,一旦盡出於西林書院的乃我浙人,那將來能為政一方的無疑皆會是我浙人也!”
不多時,張貴就來了商周祚這裡,在致禮後,就與祁彪佳也互相致禮介紹了一番。
隨即,商周祚就道:“下帖請國舅爺來也不為別事,只為兩件事,一件是為我浙地不少貧民感謝國舅爺救他們於水火而設宴請國舅爺,一件是犬子如今還在家鄉紹興讀書,我欲讓他去西林書院就讀,不知國舅爺是否能也讓西林書院收其為學生。”
因張貴現在還沒正式娶商景徽,故而商周祚也就還是稱呼張貴為國舅爺。
“難得商公看重西林書院,此事自然可以。”
張貴笑著回了一句。
接下來,三人就閒聊了一會兒,商周祚明顯是已經打算即便不能和張貴成為翁婿,也要和張貴結交上的,所以,才主動宴請張貴。
張貴在商周祚這裡吃完延席後便準備告辭離開。
但他剛走出廊簷,就發現一牆角里有一著半新不舊蜜合色衣衫與百褶裙的女子正探頭偷看自己。
樣貌好看極了。
而在張貴正要多看一眼時,那女子就把頭收了回去。
張貴則跨出欄杆,走了過來。
這女子正是商景徽,因想看看與自己議親的男子是什麼模樣,才偷偷從後院跑到前堂來。
此時,商景徽則面朝青磚黛瓦,水蔥似的手,捂住臉,玉頸上的小腦袋微微搖晃著,滴咕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張貴用摺扇輕輕敲了她肩膀一下:“喂,我看見你了。”
商景徽怔了片刻,半晌後,才扭捏地轉過身來,疊手在細腰處,作了一下揖,淺露著梨渦。
“你是這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