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心眼要是實在,咱家恐怕就算憨厚的人了。”
魏忠賢很不服氣地腹誹道。
但魏忠賢也沒想到皇帝會這麼認為,但他也不敢反駁,只得強笑著回道:“皇爺說的是,國舅爺就是太實在了,所以老是吃虧,您的話,奴婢也記住了。”
天啟又道:“不能只是記住,要上心!朕知道你聰明,比他心眼多,你就該幫著他對付那些逆臣賊子,別讓人隨隨便便的彈劾他!”
“從私來講,他是朕的內弟,是大明皇親,他要是隨隨便便被人彈劾汙衊,那就說明你這個奴婢沒當好!”
“從公來講,他做工業品是在利國利民,為了大明的社稷,你也得替他多擔待點!”
“你要讓別人知道,誰惹他,就是惹你,不,比惹你自己還嚴重,得相當於是殺你父母,明白嗎?”
“奴婢明白!請皇爺放心,奴婢絕不會再讓人敢隨便惹國舅爺了,還盡全力搞來銀子,給國舅爺做工業品用。”
魏忠賢訕笑著回道。
天啟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奴婢告退!”
魏忠賢離開天啟這裡後,直接來了韓爌這裡。
一來,魏忠賢就急著問道:“閣老,孫承宗、徐光啟、楊漣三人調查邊軍胖襖以次充好之事的奏疏遞上來沒有?”
“遞上來了。”
韓爌回道。
魏忠賢問:“那閣老怎麼票擬的?”
韓爌回道:“事涉閣臣和本兵(兵部尚書),不好直接處置,票擬讓他們先上奏疏自辯。”
魏忠賢冷笑起來:“證據確鑿的事,還要辯?三位欽差是代表天子查案,他們查明的情況,還用得著辯?”
韓爌聽後頓時明白自己的票擬明顯不符合魏忠賢的意圖,便問:“那廠公的意思是?”
“涉案之犯皆下詔獄,該抄家的抄家!”
魏忠賢道。
韓爌聽後大驚:“廠公三思,這樣做,會引起朝野震動的。”
“必須這樣做,不這樣做,咱家怎麼在一個月內增加內帑!沒準,也要像王安一樣去南海子!”
魏忠賢帶著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
韓爌有些猶豫。
魏忠賢則直言道:“閣老猶豫什麼,你大可把這事往咱家身上推就是,咱家現在也在乎不了那麼多!但你若不這樣做,這西苑內閣值房有的是人願意來代替閣老。”
韓爌聽後只得道:“好吧!僕這就重新票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