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雲啟低頭沉思,蘇嫣然又想到了那剛出生的嬰兒,便道:「那孩子,若是讓妹妹自己教養,定必長歪,既她也厭惡,父親可考慮一下,將那孩子交給合適的人來教養。」
父女倆沒再言語,蘇嫣然便也告辭了。
馬車上,林燕芝託著頭,看著窗外,輕聲嘆著。
「燕芝可是心中有事。」
林燕芝又是一嘆,道:「嫣然姐姐,我是在想那孩子尚在努力出生,便得生母如此惡語,若由著她在蘇樂盈身邊長大,不知會如何。」
「是啊,孩子無辜。」蘇嫣然也跟著輕嘆,「我剛同父親提了建議,讓他找個合適的人代為教養……」
她看林燕芝呆呆地看著她,急道:「燕芝,拆散人家母女,我亦是心中不忍,只是……
林燕芝未待她說完,便握住了她的手,小聲
道:「不不不,姐姐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姐姐日後若不打算另嫁生子,何不將那孩子放在身邊教養?」
這下,輪到蘇嫣然愣住了,良久,才問道:「燕芝喜歡那孩子?」
「我是見姐姐似乎挺喜歡孩子的,而且孩子幼時,多受父母環境所影響,若她能得像姐姐你這般品性好的人來教養長大,成年後即便回到蘇樂盈身邊,很大機率也不容易學壞了去。」
林燕芝歪頭,想了想,又笑道:「日後,我若是有孩子了,定也央著姐姐,代為管教。」
聽完,心情甚好的蘇嫣然展開了笑顏:「燕芝日後若不嫌棄,姐姐我定將你的孩子視如己出,盡已所能悉心地教導。」
接著,她想了片刻,點頭道:「好,等下回宮,我便同母後說說,將她接來宮裡,好好教養。」
也當是練習,日後才能知道如何教導好燕芝的兒女。
這話,蘇嫣然只放在心裡,不說出。
兩人相視一笑後,隨著馬車回到了宮中。
林燕芝一臉高興,又很是神秘地對秦天澤說:「陛下,這宮裡啊,很快就能到孩子的歡笑聲了,陛下要不要提前練習下如何抱孩子?」
她說完,秦天澤批奏摺的手便如同被石化了似的,定住了。
「嗯?陛下?陛下可是忙著沒聽見?我說——」
林燕芝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話未說完,秦天澤忽然猛地擱下了筆。
「燕芝,可是前些日子,我心情不佳,飲酒過量……」他愈說愈小聲,那張俊臉肉眼可見的變紅,又是慚愧自責又是害羞歡喜地變換著,隨後深吸了一氣,將眼前那隻小手拉下,伸出兩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唔……孕婦的脈象是怎麼樣的?
都怪自己,只知學把傷脈,不知學些女子的脈象,這不行,燕芝有了身孕,自己定要時刻注意,不可有失,明日,不,現在就宣太醫來教導自己。
秦天澤又是皺眉又是點頭的,直把林燕芝看懵,待聽得他要宣太醫,更是下意識道:「陛下為何突然如此,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秦天澤起身,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極為溫柔地道:「沒什麼問題,從今此,得仔細養著,燕芝也莫要擔心害怕。」
林燕芝聽他如此說,就更是緊張害怕了起來,想多問一句,只見他忽然扯了張寫聖旨的開始動筆。
一時間好奇心戰勝了,便忍住了疑問,伸頭過去看他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