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誤會了。」靜明師太淡淡地說了這一句後,又從托盤裡拿了一根灰色的繩,走到了林燕芝的跟前。
接著,便有個尼姑將林燕芝的右手托起,將她的衣袖挽高了些。
靜明師太便將那繩子綁到了林燕芝的手腕上,剪去多餘的,再將繩頭燒成一團捏緊。
「這繩子是?」林燕芝瞧了眼手腕上那脫不得的繩子。
靜明師太卻沒有回答,只叫兩個尼姑帶林燕芝去廂房好好休息,明日起生活作息都要同她們一道。
路上,林燕芝試探著問:「兩位師父,你們可知這繩子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佛門標記?還是工號?可我瞧你們腕上都沒有……」
其中一位看著年輕很多,叫靜宜的尼姑眨了眨眼道:「這個我們也不知,只知道師父她供了許久,或是給施主你保平安用的。」
林燕芝頷首,心裡卻道,那怎麼就只給她一個?而且未免也強硬了些,什麼都不說就給她戴上還脫不掉,再說了,這靜明師太明顯是聽皇后的……這當真會是保平安用的?
「到了。」另一個叫靜悟的,推開了房門後,就去了架子處拿了個木盆給她,「這房久未人有住人,你自行清理一下吧,收拾好了就休息,然後到了時辰就去堂裡同大家一起用晚膳。」
說完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一點都不想同林燕芝有過多的交流的樣子。
靜宜拿了另一個木盆:「施主莫怪,師姐她就是這種性子,相處之後你便知道了,她對每個人包括她自己都是如此,走吧,我帶你去打水的地方,以後洗刷沐浴都在那。」
兩人打完水後,靜宜便幫著林燕芝一起清理房間,其間她還給她說了寺廟中的規矩日常。
「一時間說這麼多,施主你怕是記不得,我一會兒寫下給你。」
林燕芝道謝後又說:「靜宜師父,我瞧著你不似其他師父那麼淡漠出塵,可也是來此不久?」
靜宜笑了笑:「我來了一年多了,以前在家中性子太跳脫,惹了不少麻煩,家人無奈便託人將我送來此處,日後可能會還俗也可能就此長留,其實在這也挺好的,師父和師姐們都待我很好,就是無趣了些,不過,我也差不多適應了。」
「原來如此,那日後就請師父多多照顧了。」
「自是應當,不知施主你是因何事被皇后娘娘帶到這來?」靜宜好奇問道。
林燕芝眼珠子轉了一圈,一臉神秘地湊了過去道:「說來話長,只怕說了師父你也得挨罰,不過師父若當真好奇,我便同你娓娓道來。」
靜宜一聽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地站直:「如此,我便不多問了,你先歇息一會兒,到了時辰我再來帶你去堂裡用飯。」
林燕芝笑瞇瞇的對她揮手,目送她離開後,轉身就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這床同她窩裡的相比,硬了不少,不管怎麼反側都不甚舒服,她只好嘆了嘆氣,起身無聊的在房裡走圈圈。
不由得想起了她頭一回穿來這世界,那時原主的屋裡也是如此的寡淡簡樸,只不過後來被她裝飾了一番而已。
若是原主,定能在這自在過日吧。
可她卻是受不了的,不知道她要在這待多久,才會放她回去。
還有,若是嫣然姐姐答應殿下幫他們,也不知蘇丞相和蕭氏會如何待她。
以後,定要待嫣然姐姐更好才行,說起來,雁州的事自己也算是有功,不知能不能以此給嫣然姐姐求個恩典,讓她可以自由自主地過自己的人生?
唉……想再多也無用,也得待回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