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輕嘆著起身:「看來,今日這身子是擦不了啦。」
銀杏的頭垂得更低了。
林燕芝「噗嗤」一下笑了出聲,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肩頭道:「擦不了就擦不了,就當是活動一下這骨頭,還真別說,這走了一下,整個人都爽利了許多。」
銀杏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盯著林燕芝看了片刻,眼眸裡似有什麼話想要同她說,最後只垂眸道:「大人你真是個很好的人。」
「你也真是個嘴甜的人,好啦,咱們快些回去吧,回去問問殿下接下來的路段可不可找間客棧歇歇腳,讓我們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不是更好?」
銀杏點了點頭道:「大人說得有道理啊,到時候奴婢給大人搓澡吧,這麼些天沒洗,身上該有不少汙垢了。」
聽她說著汙垢兩字,林燕芝突然就想到了秦天安以前說過的話:「銀杏,聽說這世上有一種功法,可以讓人將自身的汙穢排出體外,雖然他曾說女子練不成,可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我便是那天選之人,就讓我給練成了呢!」
「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奴婢怎麼就不知道呢?」
林燕芝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小話本蟲又不會武功,怎會知道。」她推著銀杏往前走,「走吧,回去找殿下一併問了。」
她口中的殿下,現在正負手來回踱步,一會兒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一會兒又低頭沉思,抬頭問天。
忽然,秦天澤的雙眼一瞇,喊道:「拿箭來!」
很快便有人給他遞去一套弓箭,他立馬就拉弓,瞄準了天上拍翅飛著的鴿子,手一放,箭「咻」的一下直往天上射去。
遞弓的那位十分機靈的,看好了鴿子墜落的點,隨即跑了過去,眨眼間的功夫就將撲騰著的鴿子制服,遞到了秦天澤的眼前。
秦天澤翻了翻鴿子肥美的肚皮,這次,終於在它的爪脖子處找出了一張紙條。
他看到上面的內容後,忍不住雙眼一瞪,又開口道:「拿紙筆來。」
然後他就仿著上面的字跡重寫了一張,接著就將這改了內容的紙條塞了進去,勾了勾手道:「將鴿子放了,找人看著它是往哪飛去。」
「是。」
秦天澤捻著那原先的張紙條,走到了火堆邊,下一刻那紙條便代成了灰燼。
驀地,旁邊傳來了拔劍的聲音。
「何人!」
秦天澤轉頭看去,便見到他手下的人正舉劍指向一位男子。
阿福頭一回見到如此多的人,開心得舉起手歡呼,惹得那些侍衛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人!人人人!你們是來陪阿福玩遊戲的?」
其中一個人,推了他一把:「去!什麼陪你玩遊戲,一邊去,別打擾太子殿下!」
被推跌在地上的阿福,聽不明白,只以為是遊戲開始了,骨碌爬起身來,嘻笑著推了回去,又如同以往在山上和那些狼狗玩鬧般,張口咬了下去。
「啊——!你——!」那人吃痛地叫了一聲,一個翻身爬起,一腳踹在他的肚皮上,隨後,又來了兩人,一同將他按在了地上。
失了自由的阿福瞬刻哇哇大叫了起來:「不好玩!阿福不玩了!阿福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