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抬頭看到他含笑的眼,心突然飛快地跳著,她羞怯地低下頭去。
秦天安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裡,想起他那屬下對她潑的髒水,忍不住就想點頭,這蘇二小姐明明一心想做他大哥的女人,現在卻又……還真的是水性楊花。
「我如何?」
蘇樂盈起身,忍著痛對他請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請二皇子恕罪,臣女後腰處有傷,一時疼痛難受才、才會如此失禮。」
秦天安一聽,饒有興味地看了過去,戲謔道:「蘇二小姐與情郎再如何情投意合,也該知節制。」
「不是的!二皇子您誤會了,臣女真的不認識那人!」
秦天安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他並不需要她的解釋,他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
蘇樂盈咬著下唇凝望著他的背影,腦海中不斷映出他剛才摟著她時的情景,突然有種想法萌生了出來,若是太子那處真的無望……那這二皇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二皇妃雖然是比不上太子妃,可也總比當普通人家的媳婦好,而且他日後還會有封地,自己跟去了,也不用看到蘇嫣然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當然,這也只是第二個選擇而已。
清君苑裡,林燕芝在屋頂上聽著堯杳說昨晚衛千城他們那邊的情況,當她聽到桃杏被那人口沒遮攔地調戲時,憤怒得舉著兩個小拳頭就要跳下去將那人抓到自己的跟前暴揍一頓。
堯杳往她頭上丟了顆蜜棗:「就你這身手,被人揍得在地上求饒的只怕會是你,到那個時候你可別把為師的名號說出,為師丟不起這個人。」
「那我就跟殿下說,讓他出手,總不能讓桃杏這樣白白被汙了耳朵。」林燕芝磨牙道。
「乖徒兒,你放心好了,哪用得著我們,有人自會替她出頭。」
堯杳氣定神閒地晃著腿,吃著她遞過來剝好了的花生,再抬手指了指茶壺。
林燕芝乖巧地給她添茶的同時對她一臉諂媚地露齒笑著。
堯杳喝了一口後,清了清嗓子,突然就仿著衛千城的聲音,抓起了林燕芝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我會替你討回來的。」
林燕芝瞪著眼睛,驚訝道:「啊?!他們這是假戲真做,看對眼了?」
堯杳聳聳肩,繼續吃著零嘴。
林燕芝先是一臉滿意地幻想桃杏以後含羞答答地跟著千城一起喊她姐,後面想了想,突然苦惱了起來。
她在想那這樣的話,千城的那份聘禮就得多添點,又想到了以前有聽說按傳統,這嫁妝好像是得比聘禮要多,到時候千城他若是十里紅妝什麼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小銀庫不太夠用。
在這,除了廣聚茶樓外,還可以去哪多弄點銀子?
要不去找皇帝討打,多挨幾下板子?
但她一想到那段躺屍般的日子,便猛地搖了搖頭。
堯杳見她自己在那又點頭又搖頭的,正想問她怎麼自個兒玩起頭來的時候,底下傳來了秦天澤的喊聲。
林燕芝也聽到了,立馬站了起來,往下一跳。
她的這舉動把秦天澤嚇得一激靈,立馬飛身上前接住了她,穩穩地落在地上,他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要嘮叨上兩句這危險動作不能再有下次,可他還沒開口,林燕芝卻先推開了他。
她噘著嘴說:「殿下,你待在這別動,我展示給你看。」
下一刻,林燕芝又上了屋頂,不過不同以前,她沒有用梯子,而是像他剛才那樣,腳下一點直接從地上躍到了屋頂,再從屋頂跳了下來,中間還得意地來了個美美的自轉。
她成就感滿滿地走到秦天澤跟前,整個臉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秦天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如她意地說:「燕芝真是厲害,你以前說你是個練武奇才的這話,我現在信了。」
「可不是嘛,我以後在江湖上定也能排上名。」林燕芝滿足地嘻嘻笑了起來。
倏然,頭上吃痛,她師父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來了,正對著剛作案完的指骨吹了一口氣。
「你才剛上得這屋頂,連那大樹都還未上得了就妄想著什麼江湖了?乖徒兒,現在還未到就寢時間,還是清醒些繼續去練功吧。」堯杳指了指那顆樹道。
被打擊完的林燕芝嘴角彎得都到快地上去了,她垂頭往樹那邊走去,走了幾步頓了下,又蹦了回來問:「殿下來這可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