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子聽罷頷首,對她的前半句話,心裡頭卻是不信的。
突然想起秦天安那話,便目光灼灼地又問了句:“曉姑娘何不摘下面紗,姑娘的容貌,大公子和我定不會與旁人說。”
堯杳回:“此面紗不能隨便摘下,奴家的容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瞧的。”目光卻看向秦天澤。
他卻仿若未聞,說了別的:“本公子實在喜愛此玉……”
“公子拿去即可。”未待他說完,堯杳即爽快道。
秦天澤也不客氣,收好了墨玉,然後毫不留戀地轉頭對林燕芝說:“我們也該走了。”
“啊?就、就這樣走了?”她不禁瞪大眼睛訝然問。
見他反倒一臉不解的表情,她又說:“大公子,能跟堯姑娘一聚甚是難得,外面那些公子哥都爭不來,您不多坐也不好奇佳人的真容,不想瞧一眼再走嗎?難不成您真的……”
秦天澤不解:“真的什麼?她剛不說了面紗不能摘。”
林燕芝嘆了一口氣說:“沒什麼,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有外人在場,對女子不感興趣這句話她當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幸好及時煞住,不然估計她和堯姑娘的人頭就得搬家了。
在回去的小舟上,林燕芝偷偷拉了下秦大澤的衣袖,待他側耳,即悄聲說:“殿下,臣覺得那堯姑娘並非只是歌女那麼簡單。”
秦天澤學她輕聲細語地說:“我亦有所感,只是林大人是如何察覺出來的?”
“臣剛憑著印象比照了一下殿下與二皇子您倆的手,堯姑娘掌上分明是長年練劍才生出的繭子,只是她不欲多說,平白無故的,臣也不好追問。”
聽完,他卻沒了興趣:“林大人好眼力,不止對本宮和二弟,對陌生的人也能如此注意。”
她趁機表起了忠心:“當然,臣精著呢!況且出門在外,臣得仔細點,免得有人要對殿下您不利。其實剛殿下說要走的時候,臣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就怕這堯姑娘有什麼企圖。殿下要是生出個好歹,臣也不獨活。”
能獨活才怪!出門一趟,太子要是發生意外,她這跟在身邊的還能好好活著?就算歹徒願意放過她的小命,太子的老爸老媽肯嗎?
此時的秦天澤心中好笑之餘也泛起了些暖意,柔和地說:“林大人的拳拳之心,我自然知曉。放心,有我在。”
言談間,小舟已劃到湖邊,一艘小船也同時停在了他們的邊上。
而另一邊,畫舫上的男子目送兩人後,便轉身入內坐在堯杳旁邊吃了塊糖藕。
還未開口,就聽到堯杳笑說:“你這小廝怎麼敢跟我平坐?”
男子不應,反問:“太子殿下把墨玉取走了?”
堯杳點頭說:“池遠你說……她會不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池遠一本正經:“殿下的心思,你我怎能胡亂揣測。”
堯杳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趣,我瞧著她的機會很大。哎!要不咱們打個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