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陳書生不白來秦宅一趟。
秦小滿將陳書生帶到了宮裡面見天子，與唐姑娘一起，討論與突厥通商的事宜。
“突厥擅長放牧，以後戰勝了突厥，可以從壩上一帶引進戰馬，並讓突厥當地人保留養殖戰馬的技術，以防他們認為我們做生意，是為了挖他們的根基。”
“另外，突厥養殖的成群的牛羊，在秦先生的試用下，可以用牛馬的毛製作毛刷，並且那裡的動物皮毛比較硬挺，與西域諸國不同，不僅可以供應大乾，還能夠遠銷西域諸國。”
“關於突厥人只能靠天吃飯的事，秦先生在《突厥行》上發現，他們那裡也有適合種植的田地，並且地域不小，到時候可以兩國聯姻，在適合種植的土地上蓋房子以外，羊毛也能拿來製作紡織品，與我們大乾紡織品交換，如此一來，突厥人戰敗後，也能夠很快從戰敗的影響裡緩過勁兒來，不必擔心餓死或者受凍。”
唐清柔說完生意的事。
又將種植方面的事，具體展開，全部詳細地說與眾人聽。
“除了種子與種植技術，還有鐵器，能夠幫助他們提升種植的效率……”
陳書生呆呆地望著嘴唇一張一合間，便描述出他從未想象過的突厥人美好的未來生活的樣子，心中震撼得無以復加。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與付出，是為了什麼。
“陳公子，等到戰勝後，朕便任命你為商使，出使突厥，你父親曾是與他們交往甚密的商人，想必你也精通如何與他們打交道，先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能說服他們投入新的生產與生活裡，若是他們不服從，朕也只能使用強硬的手段。”
強硬的手段這幾個字，讓陳書生一下子回過魂來。
是了。
突厥人必須要贏！
贏了以後，只要任用像唐清柔和秦小滿這樣的能人，便能讓突厥變得比他們描述中的更好！
到那時，連大乾的土地和富饒的產出也是他們突厥人的！
而不是等著大乾人去施捨！
“陛下放心，草民一定竭盡全力，說服他們！”
陳書生低頭掩飾住自己貪婪的眼神。
等他離開皇宮，便去讓副統領將今日所談的內容告知軍師。
這樣，等戰勝大乾後，他們也就有了發展的新方向。
只是……
陳書生抬起頭，看著出了這些主意的秦小滿，是又愛才又恨其人。
懷揣著滿腹糾結的心情離開了皇宮。
最終還是沒讓副統領再提及秦小滿對他們犯下的罪行。
唐姑娘跟著陳書生一起告退。
天子將秦小滿專門留了下來。
“秦先生，結果出來了。”
秦小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按照日子來算。
突厥那邊是時候回信了。
終於。
要知道真相了嗎？
“在說內應的事以前，秦小滿，你沒有事想對朕說嗎？”
突然直呼其名，讓秦小滿心頭狂跳。
好傢伙。
天子這是受了刺激，想用更大的刺激來撫平之前受到過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