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鑽出來了。
還要拉著別人一起鑽。
天子暗歎一聲,知道再同司夫人理論半個字,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無奈地朝著宮門處揮了揮手。
“朕已命大理寺徹查五千將士的案子,便只能等著司夫人帶著眾人來敲御鼓。”
“若是司夫人只因司淼的死來告御狀的話,此為胡鬧,你的五十杖責,打了也是白打。”
司淼去伏擊秦家父子,雖說是“師出有名”,但於律令不容。
死了也是白死。
“陛下,臣婦只是借司淼的死,告訴陛下,秦小滿是一個嗜殺之人,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人人?
天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想法,臉色已經掛起了微嘲。
怕是隻有司家才會這麼想吧?
只是,他好不容易藉助黃少卿在民間的美名,將將士家眷們心裡的不滿壓下去。
可不能再輕易讓司夫人挑唆起來,胡亂生事。
既然司家人都不擇手段了,那他也只能,讓愛子心切的司夫人,像以往一樣,在病床上多躺幾日了。
正想吩咐暗衛去辦理此事時。
宮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
天子瞬間一驚。
眼神裡帶著殺意,看向司夫人。
“司夫人竟是先斬後奏,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來告御狀,今晚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想讓秦家今晚覆沒?
他看司家是活膩歪了,想馬上抄家問斬!
“陛下,此事並非臣婦安排的……”
司夫人感受到天子凜然的殺意,驚得嗆出一口血沫。
她只是藉助那些將士家眷的力量來給天子施壓。
哪敢不打招呼便組織此事。
敢在當今面前先斬後奏辦事的,辦完事就得死。
唯一活下來的,還混得風生水起的,這些年來也只有肖成樞一人。
“不是你安排的?”
天子知道司夫人並沒有攜將士家眷逼宮的意思,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