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唐參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將人扶住。
“唐叔,我受了內傷。”
秦小滿趁機湊在其耳邊嘀咕一句。
兩眼一翻,就渾身無力地暈了過去。
反正有唐叔扶著,也不可能真的讓他摔在地上。
走了這麼遠的路他也累了,能躺則躺。
唐參本來嚇得魂都快飛了。
當得知公子是裝的時,也是無可奈何。
“秦公子這是怎麼了?”
這時,兵隊後排兩個士兵走上前來詢問。
唐參看到他們披著長公主親兵的軍服,可裡面還穿著明黃的天子近侍的裡衣。
目光落在眼珠亂轉的謝老九身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公子和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後來經過一場惡戰,我倒是沒有大礙,公子受了內傷。”
唐參木著臉,避重就輕地說了開始和結果。
並沒有提及經過。
換作旁人的話,可能會遭受到懷疑。
但唐醫聖向來寡言,兩個天子近侍來以前,也是聽天子提及過此人的脾氣。
眼見謝老九因為多話,把嘴都給打腫了。
哪裡還敢多嘴詢問其中的詳細過程。
“那……秦公子這內傷,還能上路嗎?”
一個侍衛試探著問。
“能是能,但公子需要好生休養,先讓公子上車吧。”
唐參原意不想上囚車。
可這裡除了囚車,也沒有代步的工具。
只能與謝老九將人扶上了囚車。
雖說是囚車,但上面鋪著乾淨的稻草,坐上去很是鬆軟。
只是冬日關內比蜀內要寒冷。
入了夜,四處凍風,凍到能夠讓人抽胩。
秦小滿差點被陣陣寒風吹得破功,自動醒來。
正想著,忍一忍堅持把苦肉計演完時。
周圍突然響起了敲擊的聲響。
不一會兒,周圍的氣流明顯減弱了,暖和了許多。
“這是給秦公子的行軍被,湊合著蓋,等到了京城再取下來也無妨。”
“秦公子若真的出了好歹,我們也完不成差事。”
秦小滿微微睜開眼。
偷瞄了一眼已經用參差不齊的木頭釘齊五面的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