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北方。
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星星之火。
無法透過雙眼來判斷,前方是否有敵情。
那便只能用雙腳去驗證!
“王谷,你帶兩個兄弟去知會董將軍,我們朝著伏利羽部進發,一個時辰後,若是他們聽不到動靜,便可以按照這條路跟來。”
肖成樞從懷裡摸出一根火摺子,點燃蠟燭。
附近立即有士兵圍上來,形成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
既能保證蠟燭不被熄滅,同時也能防備附近有敵人透過火光,發現他們。
“這裡到這裡,繞開這塊原來水草肥美的牧場,記住了嗎?”
肖成樞又讓王谷對著地形圖指了一遍。
確認無誤。
這才讓王谷帶著兩個士兵離開。
呼……
一陣風陡然吹來,火星濺到了肖成樞的手肘處。
他伸手拍了一下卻被燒得面板刺痛。
挪開手再一看。
被火星濺到的軍服上,竟燒出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焦洞。
他身上穿的還是董家承製的三層麻布加蘆葦填充,但由於越往北越冷,五千精兵裡面全部套著秦家承製的保暖護套。
哪怕是羽絨服,表面是用綢布縫製的,也不會讓火星一燙一個焦洞。
更何況是粗麻布。
究竟……為何會這樣?
他記得出發前,還是董繼武親自去軍需庫為他和一百親兵領了這些新的護套,親自送到他們的手上的。
肖成樞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將胳膊抬起來,正要湊到鼻翼下仔細聞聞。
查詢火星是否遇到了易燃的東西,才會有如此反應……
“副將,幾時出發?”
就在這時,李麻子推了他一把,跺了跺雙腳。
“副將,你們帶的這些兵裡,大多是年輕人,不像我這個老頭子。”
“我就算是穿著暖和的羽絨服,也凍得我腿腳發麻。”
面對李麻子的催促。
後面計程車兵低聲發笑。
“李麻子,你慣會扯謊,以前我們嫌董家制的軍服穿著冷,你那時候還說,你當時身上那套衣服,穿到臘月都不冷。”
“如今才往北走了不到一百里地,你裡面套著羽絨保暖還會冷?”
被新兵們打趣。
李麻子扯了扯嘴角,悻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