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啊……
“不是假不假的問題，而是北境的訊息要傳到富陽來，少說需要十來日，為何前日發生的事，大家如今就全部知曉了？”
秦小滿眉頭緊鎖。
不管訊息真假與否，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榮州有突厥的細作！”
秦小滿一語點破了突厥的陰謀。
“公子，你的意思是，突厥細作故意散佈假訊息，擾亂民心？”
饒是對政事不敏銳的唐叔，都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秦立夏更是大吃一驚。
“我還以為是真的，讓各個管事的多加防範，以防有人趁著戰亂時，偷劫搶掠之類的，要是假訊息，我倒是草木皆兵了？”
“不。”
秦小滿依舊眉頭緊鎖，看向北方。
“訊息只是有時差，但絕對是真的，不然，等到北境傳來的訊息，與突厥細作所說不同，他們的目的便達不到了。”
目的？！
秦立夏和唐叔皆是滿頭霧水。
“小滿，他們提前告訴我們城破的訊息，除了讓我們提心吊膽以外，還有啥子目的？”
秦立夏自認不聰明，但也絕對不傻。
可此時，他卻發現根本聽不懂自己兒子的話。
唐參也是一樣。
“預言。”
秦小滿面露嘲諷。
“他們優先傳出訊息，等到大家確認訊息無誤，估計他們就會藉機宣揚他們會預言之術，然後再借機預言一些有的沒的，比如……”
“天將亡大乾之類的，你們，那時人們會不會信？”
“……”
秦立夏和唐參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駭之色。
不管別人會不會，像他們這種關心則亂的，至少要信一半。
“尋常百姓信了無心生產，一些有心人信了會舉起反旗，內亂一起，突厥兵踏平大乾，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哪怕這裡好幾朝的開國皇帝都是草根出身。
依靠著膽識和策略，殺出重圍，坐穩了皇位。
但尋常人還是信奉命運論。
認為這是“天授皇權”。
突厥人是把許多大乾人信奉這套理論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