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唐家?
“回司將軍的話,無人舉薦,是陛下做的主。”
侍衛點到為止,給司雲雷留了面子。
換作平時,司雲雷應該明白,聖意不能揣測。
但如今,私仇加上公憤,他已然顧不得。
“陛下一定是受人矇蔽!”
“我要親自奏請陛下,不能隨意更換皇商,讓北境將士們衣寒心更寒!”
司雲雷針鋒相對的表現,讓侍衛徹底寒了心。
他也不再顧及這位大將軍的顏面,開門見山地說道:“皇商之位確實不能隨意更迭,而董家正是因為承製軍服時,以次充好,已成鐵案,陛下這才撤了董家皇商之位。”
“司將軍認為秦氏製衣行所制軍服,不配入你的眼,但司將軍不知。”
“十萬套增補軍服,秦氏製衣行只收了五萬兩,並且釋出整個天府州的裁縫,花了一日一夜高價請工趕製出來,只為了不讓將士們受寒受凍。”
侍衛只是來傳旨的。
皇商更迭,不是他能過問的,也與他無關。
本來不該帶有個人情緒。
可說到秦家的所作所為,神態和語氣,皆是無比的敬佩。
“若司將軍認為新的軍服不及舊的,等接收後,大可向陛下狀告秦家,毀沒了皇商之位,請陛下重新換上董家去製衣。”
侍衛說到這裡,還特意給司雲雷深鞠一躬。
“北境軍需,司將軍只要一開口,無論是陛下還是長公主,又或是秦氏製衣行,都緊著您的要求來。”
正話反說。
司雲雷聽懂了侍衛嘲諷他挾兵以重,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將軍息怒。”
幕僚連忙擋在二人中間,朝著侍衛畢恭畢敬地伸出雙手。
“侍衛長,將聖旨交與我吧。”
再說下去。
幕僚擔心將軍的倔脾氣上來,真的弄成抗旨不尊。
事情便鬧大了。
“陛下還有口諭,今次押運軍服者,提升為中將先鋒官,主新兵訓練一事。”
侍衛也不想再與司雲雷爭執。
交完聖旨,轉身就上了馬。
剛剛掉轉馬頭,便感覺一道勁風自背後襲來,拍在背後,令他胸部一震,喉頭一甜。
侍衛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扭頭望向身後。
司雲雷正用通紅的雙眸怒視著他。
殺意凜然。
堂堂大將軍,竟他孃的背後暗算!
侍衛氣得不行,卻又不敢與司雲雷叫板,只能勒緊韁繩,快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