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話成功讓剛才散場離開的圍觀民眾們,紛紛掉頭返回。
秦小滿也站住了腳步,看到唐姑娘和天璇姑娘迎面而來,神色微訝。
這麼快就從榮州趕回來了?
再看唐姑娘身後只跟著那日路遇的男人,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只有一位人證,想證明董家歷年來以次充好承製軍服的話,多少有些人輕言微。
一旦董家捏造出此人在製衣行的錯處,藉機狡辯,反倒錯失良機。
“唐家丫頭,你要狀告董家承製軍服以次充好,若無確鑿證據,無法定案的話,董家反說你誣告,本官也保不住你。”
沈別駕久經官場之事。
自然知道一個人證說明不了什麼。
還容易翻供。
到時候把唐家丫頭牽連了進去,他可沒辦法向唐丞相交代。
“回稟沈大人,我有確鑿的證據。”
唐清柔斬釘截鐵地說著。
“由於證人們在被董家制衣行趕走後,分散於劍南道各地,我暫時只找到前往榮州的一批人證。”
唐清柔介紹著她帶來的男人。
“他以前在董家制衣行當裁衣工,族人裡還有六位也在董家制衣行做過工,正在來的路上。”
說到這裡,唐清柔對著秦小滿得意一笑。
當初秦公子還擔心,她去榮州請不來這些人證。
如今,她不只請來了一位,還讓謝九哥將其他州縣的人證,全部請來了。
“如此甚好!”
沈別駕鬆了口氣。
連忙招呼來心腹手下,點了一隊人馬。
按照唐清柔所說的路線,去將剩下的六位人證一併迎來,以防中途發生不測。
安排好之後。
沈別駕掃了一眼堂下緊張得渾身打顫的男人,笑著開口。
“你姓甚名誰?狀告何人?與本官一一道來。”
“撲嗵!”
男人跪倒在地,顫聲回答。
“小的葛大根,原天府人氏,在董家制衣行當了十年的紡織工。”
葛大根停頓一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他膽戰心驚的模樣,不像是原告,倒像是被告似的。
“做了十年工還被辭了?董家制衣行這不是砸自己的飯碗?”
“軍服也敢以次充好?董家不要命了?”
由於罪名太大,且葛大根表現得十分心虛。
圍觀民眾們的論調一下子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