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拖到本該交差的時候,秦氏羽絨服制不出來,他就可以將功折罪!
還能夠讓天子知道,秦氏羽絨服再好,它也不像董家一樣,可以予取予用。
“秦小滿,等到擺平此事,我定要取下你的項上人頭!”
撕破臉皮,也絕不能讓秦家動搖董家立足的根本!
……
天府,秦氏製衣行。
謝文雎望著一輛輛拉往渡口方向的板車上,裝著滿當當的保暖護套。
光是眼前五十多輛正在裝車的板車,估摸就有兩萬來套。
這還只是她清醒過來,這一會兒看到的。
再加上昨日一天半夜的四萬套……謝文雎望著僅剩下數百個正在縫製羽絨長袍的製衣工,還是無法想象。
昨晚下半夜,究竟來了多少人。
能夠用半夜的時間,完成縫製六萬套保暖護套的奇蹟。
“半夜時間六萬套,一人一套也要六萬個人……剩下的半個天府城全部出動了。”
可半個天府城也沒有這麼多人會縫製衣物。
這說明。
還有城外的人聞訊趕來。
不論是秦小滿還是秦家,有這樣恐怖的號召力,實在是令人心悸。
“此事,做得好是功,若有朝一日,秦家變成謝家……”
謝文雎甩了甩頭,甩掉那些多餘的擔憂。
秦家不是謝家。
謝家是世族才會引起天子的忌諱。
秦家只是一介商流,做的事再招搖,只要對朝廷有利,天子也會有容忍之心。
否則,皇商董家也不會囂張跋扈了十年。
直到秦家有取代之心,才逐漸式微。
謝文雎朝著河道方向看去。
任務完成,秦小滿和唐姑娘早已不在。
但彈琴的花容姑娘,依舊端坐在原地,彈奏著振奮人心的曲調。
“女子多痴情,可惜了這麼好的花容姑娘。”
謝文雎伸了個懶腰,聆聽著琴曲。
直到最後一輛板車離開,一曲終了。
花容姑娘這才抱著琴上了花車。
令她感到驚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