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位以外,我還請了許多人為二位助陣,只要秦小滿敢當這個掛名先生,敢來參加天府書院的比試,我便能夠讓二位發揮長處,讓秦小滿成為二位揚名天下的墊腳石。”
一番大餅畫下來。
本來是收錢辦事的顧士元,眼神火熱了許多,鬥志昂揚。
“董少如此有把握,我自當全力以赴。”
顧士元說著站起身。
“我這就回去再多準備幾副上聯,必讓所有人明白,他秦小滿只會吟詩,肚子裡沒半點多餘的墨水。”
話落,顧士元與董繼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第一大詩人,能夠寫出文采斐然的詩作,卻只會作詩。
到時候不必說,大家也懂是怎麼一回事了。
“有勞顧先生了。”
董繼澤站起來,敷衍地拱手一拜。
等到顧士元走後,他瞟了一眼候在旁邊的胡德適。
“德適兄,這幾日美人在側,過得可還好?”
“託董少的福,一切都好。”
提到美人,面色刻板的胡德適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三千兩贖回來的美人,當晚回去,他便急不可耐地開了苞。
食髓知味後,這幾日除了去書院上課外,便一直呆在董少為他置辦的小院裡,與美人談春論秋,好不愜意。
“好就好,顧士元是以先生的身份,去推翻秦小滿當掛名先生的決定,你的任務,則是讓大家知道,秦小滿這個掛名先生,其實連一個學生都不如。”
董繼澤陰惻惻地笑了笑。
“秦小滿能否身敗名裂,全靠你們了。”
只要秦小滿倒下,秦家,不足為懼。
“請董少放心,我也會全力以赴。”
胡德適擠出一個狗腿式的陪笑苦臉,沒有把話說死。
董繼澤聽出這話裡的退路,輕哼一聲。
“全力以赴卻贏不了,德適兄贖人的銀子,可就只能去求秦小滿幫你還了。”
“我……”
“到時候再讓書院先生們知道,你在這個時候還與名伎私混,恐怕不少人都會對你這位即將位列十大才子之一的大才子失望不已。”
董繼澤不能完全拿捏顧士元。
那是由於顧士元只是愛畫,此事說出去,也是因雅趣一時糊塗。
再加上顧士元是書院的先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強迫於人,只能以名利誘之。
胡德適替名伎贖身還廝混的事,就是另一種性質。
“董少,你……”
胡德適心中悚然一驚,用求助的目光朝著董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