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佔河現在只想問一問王長史,為啥讓他捐一萬石糧,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更重要的是,這一萬石糧他啥時候能賺回來。
“長史大人的事,哪裡是我一介縣令能過問的,我們只是奉長史大人的口令前來領糧。”
章縣令不動聲色地給王之昌上了一回眼藥。
“是是……那我這就派人去王家別院尋王公子問一下。”
方佔河急忙喚來奴僕去傳口信。
秦小滿聽到方佔河的話,也沒說王家別院快要更名易主,更沒提王耀輝已被打入縣衙大人等著審訊定罪。
就當是給方佔河一個驚喜了。
“秦公子,你養的鵝鴨這都過去二十多天了,聽說有的鵝都能飛上樹了,稻茬都長到大腿高了你也沒再割過?”
派人傳完口信,方佔河趁機給秦小滿洗腦殼。
“你這稻茬長太高容易藏水蛇,你要不每畝再出幾斤糧,喊佃戶們給你割一茬?”
提到這個事。
原本神清氣爽的章縣令,一下子犯起愁來。
“秦公子,你養的那些鵝鴨做那個羽絨床墊,真的能回本嗎?”
自從羽絨床墊一事傳揚出來,夫人特意從莊子上找了上百隻鵝拔了毛嘗試了一下。
結果一百隻鵝連毛帶絨做出來的床墊只有薄薄的一層,還不如稻草上面墊一層錦布來得既舒服又省錢省力。
經歷了今日詩會一事,他知道秦公子實屬大才。
可對於秦公子做生意這件事,他著實沒有多大的信心。
“唉!我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所以像方叔剛才說的讓我再投入成本,我就不投了,聽天由命吧。”
秦小滿故意哭窮。
“方叔,我剛才也捐了一萬石糧,現在我家也沒餘糧了。”
不過。
很快捐的糧,就能數以十倍、百倍的長出來。
他也並不心疼。
“秦公子當機立斷,既然賠了那就少賠些。”
章縣令附和著秦小滿的話,剜了一眼出餿主意的方佔河。
“……”
方佔河還想再勸,見章縣令在側也不敢多言。
反正秦小滿賠個底掉是鐵板釘釘的事。
等這批鵝鴨出籠,他就聯絡著那些租田的大戶,去找秦小滿索要明年的租金。
必須要讓秦家狠狠地割肉放血!
秦小滿看到方佔河幸災樂禍的笑容,就猜得出此人在白日做夢。
再讓方佔河做幾天夢。
等夢醒了,有方佔河悔到想撞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