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看出來了。
秦小滿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到黃河不死心。
既然秦小滿要拖,他們樂意奉陪。
反正拖得越久,秦小滿和董繼祥暗中交鋒越厲害,他們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每畝五百文的租金只是底價。
而不是最終成交價。
“韋老闆,你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去醉花樓吃大餐?走啊。”
秦小滿絲毫不提方才發生的事。
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這次和董繼祥對上,秦小滿恐怕真要將秦家敗光。
“走走走,我說話算數,今日在醉花樓的消費全由我來買單。”
韋思才藉機笑呵呵地湊到秦小滿的身邊,諂媚一笑。
“秦公子,關於石灰販賣的事,還望你有機會在縣令大人面前美言幾句,租田的事,無論董家開多少價錢,同等價位我一定先租給秦公子。”
“行。”
秦小滿一口答應了下來,與韋思才相視一笑。
過往不咎。
商人逐利是本能。
而能克服這項本能的,只有更大的利益。
韋氏營造在榮州的聲譽還是很響亮的,石灰販賣分銷交到韋氏營造手裡,是一個好去處。
韋思才得到肯定的回答,對著秦小滿感恩戴德一通,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一路恭送著秦小滿,直到秦小滿上馬,這才進了馬車。
不多時,便聽到馬車裡傳出大笑聲。
“秦小滿,你認為董繼祥剛才說的話是唬人的?”
肖成梁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將馬頭湊上來,關切地詢問。
“不,他是想報復我當初設計他送榮州王家去死的事,故意透露給我風聲,也想學我一樣,讓我體驗一番明知是坑也要往坑裡跳的感受。”
秦小滿知道董繼祥就是一個笑面虎。
這種人看上去好相處,實際上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覆滅榮州王家這一局讓董繼祥損失慘重。
早知道董繼祥會找茬,沒想到竟能搬出天子來壓他。
“現在該怎麼辦?你是欲擒故縱,這些人上趕著租田你才沒趁機租下來,想要壓價?”
肖成梁著急了。
抗旨不遵可是滅門的大罪。
董繼祥又不是善類,敢來挑釁,必定是勢在必得。
方佔河剛才給了機會,秦小滿為何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