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滿,事已至此你還想威脅證人不成?”
王耀輝適時地挺身而出,擋住他看向冬青的目光。
“冬青是因為義勇才揭穿你的真面目,我會請父親做主去秦家拿他的賣身契,必定不能讓這樣的忠義之輩受到你的迫害!”
有了這番話。
冬青就更加膽大。
“王公子,我冬青從今往後,願意為你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說著,冬青又插了秦小滿一刀。
“王大人,秦小滿除了上次比詩還有今日詩會所盜取的詩作外,他還打算盜取其他的詩作去參加其他詩會,還請王大人仔細看看其他的詩,只要找到它們的原作者,秦小滿絕對沒法再狡辯!”
冬青得意地瞧了一眼秦小滿,對上王耀輝時則拱手彎腰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一看就知道,他此時的表演也是早就預設好的。
“父親,我來看。”
王耀輝迫切想要證實五人的身份,接過王之昌手裡的信紙,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挑出了五張信紙。
“《過故人莊》孟浩然、《望月懷遠》張九齡、《山居秋暝》王維、《望嶽》杜甫、《別匡山》李白!”
王耀輝舉起手裡的五張信紙,揚聲大喊。
“在場的諸位想必已經聽過李兄杜兄他們唸的這五首詩,如今手稿就在這裡,上面的字跡有小楷有隸書、行書五種字型,都是李兄杜兄他們親筆所寫!”
“章大人,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檢視一下這些原作手稿,再請方才聽過李兄杜兄他們作詩的人比對一下,就知道這些詩究竟是誰所作!”
王耀輝將信紙放到章縣令的桌上,連禮都不行了,直勾勾地盯著章縣令。
“作為富陽的父母官,希望章縣令能夠秉公處理此事,切莫因為與秦家的私交而徇私。”
“豎子無禮!”
章縣令見王耀輝當眾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面色微變。
再看信紙上的內容和王耀輝說得一模一樣時,臉色已是黑如鍋底。
人證物證俱在,秦小滿真的難逃此劫?
“既然章縣令不想替李兄杜兄他們做主,那就只能請大家主持公道,有誰還記得杜兄的《望嶽》?”
王耀輝被怒罵也不以為然。
解決了秦小滿,他和父親有的是辦法再借此事扳倒章慎。
他自然用不著對章慎假恭敬。
“岱宗山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先前要和杜甫攀交情的文人搶著開口。
“杜兄這五言絕句氣勢磅礴且朗朗上口,我相信在場許多人都記得。”
“對!我能替杜兄作證,這詩他剛才當眾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