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輝氣定神閒地反駁。
秦小滿知道他敢做不敢認,繼續暢所欲言,挑戰著王耀輝裝作君子的底線。
“王耀輝,當初賭詩分明是我贏了,你卻讓花魁灌醉我立下欠糧的字據,現在還敢來我家撒野,你還要不要臉了?”
呸!
站在對面的王耀輝險些破功,想要當場啐秦小滿一口痰。
特意來給王耀輝做證的阮成以及那些文人們,則是紛紛怒罵。
“秦小滿,你才是不要臉!”
“富陽縣誰不知道你不學無術,而王公子是今年能中三甲的大才子,你能贏得了他,我跪下喊你老漢!”
“想抵賴你也找個好些的藉口,當我們這些證人不存在嗎?”
大家義憤填膺地罵完,再看被顛倒黑白也未動怒的王耀輝,不由慶幸他們來當這個證人。
否則秦小滿一定會仗勢欺人賴掉十萬石糧的欠債!
“秦公子,奴家雖是風月女子,卻也有良心。”
花魁撫摸著顫悠悠的心口,眼中含淚。
“那日分明是你輸給王公子立下字據,事關十萬石糧的賭約,不是你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
她朝剛才那些文人們拋了個媚眼,福了一禮。
“還希望當日見證過此事的公子們站出來,為我惜月和王公子說句公道話。”
“我!”
“我!”
“還有我!”
阮成疾走幾步,站到王耀渾身後,怒目瞪著秦小滿。
要是眼神能殺人。
秦小滿此時已經被在場眾人的眼神凌遲了。
他早在開口時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對此也是毫不在意。
臉皮厚,隨便刀。
“王公子,你心裡應該清楚賭詩的真正情況,你敢拿你王氏一族的性命和榮華富貴發誓,你真的靠賭詩贏了我十萬石糧?”
字據在王耀輝的手裡,秦小滿當然要把所有火力集中到一人身上。
古人信奉舉案三尺有神靈。
飯可以亂吃,誓不能亂髮。
再加上在場不少人知道這十萬石欠糧的字據是怎麼來的。
哪怕王耀輝喜怒不形於色,可別的豬隊友聽到這話先慌了。
“願賭服輸,本來就是你輸了,這誓我替王公子發!”
花魁舉起右手劍指就要賭咒發誓。
阮成落後一步,跺腳惋惜。
秦小滿見狀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