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槐感覺籠罩在自頭上的第二層迷霧,就此被展開了。
他無數紛亂的思緒都好似被人用繩子捆綁在了一起似的,逐漸被梳理清楚。
人皇為什麼要一直潛藏在天庭?恐怕原因就是為了得到蠻荒的卷顧。
這種卷顧,齊槐更願意將他們稱之為:氣運。
如果這麼說,那麼人皇化身成為了上皇天帝,豈不就是攫取了人族的氣運?
氣運被奪取,所以人族一手締造的天庭就此崩碎,蠻荒有靈,冥冥之中自然會有所變化。
輝煌的有多快,衰敗的自然也就有多快,齊槐的神色忽明忽暗,眼神不斷變化。
若是如此說來,人皇老狗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啊。
不過,人皇到底是哪一個族群的呢?
齊槐不禁暗自沉吟:“神族之主?當年的北極大帝?亦或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族之主?北極大帝只是他的幌子?”
這些東西齊槐暫時還是不知道,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人皇在大夏那邊所做的一切謀劃,很明顯……
就是為了人族的氣運!
沒錯,天庭的確是崩碎了,但是人皇顯然沒有成功,絕對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氣運,依舊在大夏這邊。
否則的話,他又何必故技重施,再次使用相同的伎倆,將大夏之主取而代之呢?
齊槐現在感覺,自己已經距離真正的真相不遠了。
雨師一定給人族埋下了後手,而且一定在天庭崩碎時發揮了不可磨滅的重要作用……
齊槐的心情又振奮又沉重,隨著他知道的越多,他就越發覺得蠻荒局勢相當的複雜。
這諸天萬族混雜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背後的棋手正在博弈。
以天地蠻荒為棋盤,以世間眾生為棋子,跨越數個輝煌時代,在歷史的滾滾長河下,隔著無盡的遙遠時空……
要從棋子成長為棋手。
齊槐再次下定了決心。
“我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
咕都都。
滾滾岩漿在火山口內上下翻湧,岩漿下時而便會遊過一道道的黑影,不知到底是何物。
而此時在同一座山的不同兩側,正有兩波人影在朝著火山頂端進發。
站在魔龍腦袋上的紹鐸,面無表情,但實際上已經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待會雙方一旦見面,定然會爆發一番大戰,想要一舉坑殺掉這麼多人,顯然不現實,必須得分好幾次。
問題的關鍵是,怎麼樣合理的跑路。
紹鐸沒有回頭,但其實已經透過佈置下的大陣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數收入眼中了。
妖族和魔族不合,這倒是個契機……
“先把妖族這邊的儘量坑殺的多一點,到時候自然可以託辭說是看不慣這群野種……
嗯,魔族都是好湖弄的,我又用武力震懾了他們,魔主事前出發時,那邊的警告此時想來已經起了作用,但是……
左嶺角此人定然心底不服,待會……先把這廝給殺了。”
這般想著,齊槐已經暗自確定下了待會使出的計策,魔龍通曉他心意,頓時停下了身形。
紹鐸轉過身,澹澹的看著左嶺角,從他的眼神根本看不到他任何的想法。
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左嶺角,持續了大概七八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