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天庭崩碎那場曠世大戰以來,冥都所遭遇的最大損失。
冥王根本沒有想到,在孱弱的人族,秦廣王居然會死的連根毛都不剩。
他可不是摩挲羅那種登天境,他可是一位至尊吶!
再進一步,那就是大帝,擁有無上尊榮。
可誰知,就是這樣一位實力強勁的高手,居然被人族的一位後起之輩給殺了。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這讓他如何能忍?
更不要說,秦廣王牽扯到了他謀劃了幾千年的大事……
這一日,冥都不知有多少惡鬼在瑟瑟發抖,冥都大族同樣震驚,不知道他們的王為何發怒。
黑暗氣息攪動,一道古老的意識忽然降臨此地。
冥王這才沉寂了下來,他看著眼前這一道模湖身影,沉聲道:
“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降臨到此的人皇並沒有立即回話,沉默一瞬後,方才說道:“這是意外,沒有人會實現預知到,除了那一位。”
“那一位?”
冥王疑惑道,下一刻他便明悟了人皇口中的那一位是誰。
如此深遠的佈局,如此強大的後手,如此恐怖的壓迫感,數萬年的歷史長河中也就只有那一位。
天庭,雨師!
如果這一切都是雨師的佈置,那麼秦廣王死的不冤。
哪怕十殿閻羅都去了,一樣會盡數被留在人間。
境界越高,活的越久,越能體會到雨師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當年雨師調教出來的人皇跟人王,推翻了太古天庭的統治,他傳授下的修行法,讓人族輝煌了數萬年,足足兩個大時代。
他調教出了炎天帝,又調教出了玲瓏大帝,而現在……
雨師又整出了一個天地不容的破限者。
他甚至連面都沒露,這是何等的恐怖?
不過,雨師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他偶爾出現,但在他消失的時間裡,整個蠻荒一樣流傳著他的傳說。
“兩枚種子已經被人族所得,那件事情……雨師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冥王忽而問道。
聞言,人皇面無表情的道:“知道了又能如何?這是歷史的必然程序,他阻擋不了的。”
“但我們已經失去了兩枚種子。”冥王皺眉道。
“無傷大雅,種子只是引線而已,只要妖族跟魔族那邊定下的時間沒有變,那謀劃就不會出現問題。”
人皇似乎並不擔心,他潛伏在大夏數百年,當然不只是竊取大夏的國運,還留存了諸多後手。
時隔幾千年,他再次和雨師博弈,從目前來看似乎雨師更勝一籌,但是這一次……
天地大勢,依舊在他這一方。
想要逆天而行?
呵!
哪裡有那麼簡單?
“備戰吧。”人皇思緒飄回,澹澹道。
“嗯。”冥王澹澹嗯道。
……
……
大夏,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