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人族,你就算再蠢,再笨,你依舊是人族,本王的格局比你要大多,本王根本不在乎山海關的權力,本王的眼中只有人族。”
齊槐一臉的義正言辭,這一番話說下來,他自己都差點要信了。
他就不信,這還拿不下秦王?
齊槐輕手輕腳的坐在秦王的身側,放低了聲音,循循善誘道:“唉,人族式微,如今我等的內耗,豈不是平白給那妖魔做了嫁衣?
你去過大夏嗎?你知道大夏現在是什麼一副鬼樣子嗎?
那些個普通百姓們,居然整日裡跪拜仙神,一口一個神明老爺的叫著,好似他們是那神明生下的一般。
天吶,這真的太荒唐了,我曾在大夏弒殺過神明,砸毀過神殿,但是依舊不能破除他們的心中神。”
“竟有此事?!”秦王勃然大怒。
她還真沒有去過大夏,因為她不是從那邊進來的。
秦王是山海關出生的,她對大夏的幻想,一切都來源於別人的口述,所以她才會產生強烈的不平衡。
她沒有經歷那個到處都是血和火的年代,她對大夏沒有什麼感情。
但是,只是聽齊槐這麼一說,她就已經滿腔怒火了。
“若是本王在,本王也要弒殺神明!”
秦王臉色冰寒,大聲厲喝,可她眉頭忽然一挑,冷冷的瞧了身側的齊槐一眼。
“這是秦王寶座,你怎的坐上來了。”
“這重要嗎?眼界要拔高,視線要放寬,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我們的胸懷應該像大海一樣寬廣。”
齊槐避而不答,一臉正色道,同時他的眼神下意識的瞥了秦王一眼。
這個角度,居高臨下,一覽無遺。
只是一眼,齊槐就已經確定,論及“胸懷”,秦王毫無疑問將會是山海關之最。
可惜如此寬廣的胸懷,卻是一副不到一米五的瘦弱身板,以及一張總是冷著的娃娃臉。
這就註定了秦王的腦仁或許還沒有花生米大,至少現在看來,顯然如此。
“大海是什麼?”秦王面露狐疑之色,隨後道:“本王只知道大澤。”
齊槐一怔,忽然想到蠻荒里根本沒有海。
他沉默一瞬,莫名其妙心頭升起了一絲的悲傷,但這一絲悲傷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下去了。
過去不可更改,未來無法預知,齊槐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把握當下。
當然,在不久的將來,他會為自己現在這個愚蠢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總之……是的,就是大澤,說了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齊槐繼續說道。
秦王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王座上坐著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坐著的這個人他想要做什麼,帝屍冢你知道嗎?歸墟有沒有見過?”
“沒有。”秦王臉一紅,她忽然覺得自己跟齊槐比起來,很沒有見識。
“我見過。”齊槐嘴角面露笑容,悠悠說道:“蠻荒比你想的,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隨後,齊槐從帝屍冢將起,一路說到人皇,又說到歸墟,其間甚至摻雜了冥都和魔都的一些所見所聞。
一場浩大且比想象中順利許多倍的洗腦,就這般在齊槐的刻意引導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他在秦王殿裡待了足足三日,這三日發生了什麼,整個山海關都不得而知。
但總之當齊槐再次出來的時候,秦王大殿下鎮壓的邪祟,已經化作了一堆湮滅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