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自是欲哭無淚,只可惜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孟婆什麼想法。
甚至於,孟婆還準備放兩句狠話,先在言語上把自己的場子給找回來。
只可惜,不等她開口呢,齊槐便笑吟吟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動手吧。”
“好,早這樣不就對了嘛,哪來還......你說什麼?”
牛頭下意識的以為齊槐是要服軟,然而他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齊槐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難以置信緊接著就變成了陰沉之色。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握住了鋼叉,當即就要插在虛空上,召喚鬼門關。
可齊槐有恃無恐,一臉笑意的樣子讓他心裡莫名其妙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為什麼呢?
明明知道自己會被進入冥界,卻還是要拼死抵抗,弒神者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或者說,他的倚仗到底是什麼呢?
牛頭的手漸漸從鋼叉之上挪開,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了起來,神色已經是徹底的陰沉了下去。
“馬面在哪裡?”他沉聲問道。
終於反應過來了,齊槐都快要等急了。
他的確是殺不掉孟婆,準確的說他磨滅孟婆的魂魄需要不短的時間,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從一開始,他的籌碼就從來不只有孟婆一個人。
不動冥王為何要將馬面籠罩入內?他明明有更快擊敗他的辦法,這便是後手。
齊槐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以保命為前提,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當中。
今晚的爭鬥,就算是他被吸入了冥界,同樣無妨,大不了就是損失一具分身,外加一張大弓。
僅此而已。
齊槐是很心疼那張大弓,但是就算大弓沒了,他也一樣有其他更為強大,用起來更順手的東西。
他的儲物空間裡,從來都不缺少底牌。
“牛兄,現在我們能坐下好好談談了嗎?”
“你想談什麼?”
漆黑夜空陰雲散去,牛頭收起了自己的鋼叉,落在了齊槐的面前,沉聲問道。
顯然,他已經去掉了適才的姿態,準備跟齊槐好好談一談了。
馬面跟孟婆不一樣,馬面是他兄弟,孟婆就是孟婆。
要是真說起來,倒是可以算的上是他的同事?
反正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他跟馬面來的親密。
他可以不顧孟婆的死活,但不會拿馬面的性命來開玩笑。
尤其是適才他反應過來以後,用獨門秘法嘗試去聯絡馬面,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顯然,馬面出事了。
這次本來以為齊槐這個弒神者才是大頭,沒想到那個其貌不揚的同伴比弒神者還要更加的恐怖。
常在河邊走,不曾想今日竟是溼了鞋。
牛頭臉色不斷變幻,齊槐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中,他沒有拐彎抹角,徑直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行蹤的,別說是巧合正好遇見,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牛頭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去,日後將很難再找到齊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