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那一位弟子的可能性,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齊槐自然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麼,他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不止一個人冠上了雨師弟子的名號。
然而,天可憐見,他別說弟子了,他在此之前都不知道雨師這個名字。
更不要說,他能有現在的一切靠的是生靈天秤,跟雨師又有什麼關係?
除非這生靈天秤就是雨師的,那他的確沒話說,這個名頭他認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鎖鏈跟項圈上的原本氣息漸次變的微弱了起來,齊槐的煉化進度再不斷的持續。
這靈寶的層次比他的本身層次要強的多,但是靠著邪至尊的秘法,他可以勉強在上面烙印下自己的氣息。
如此這般,小半日一閃而逝。
齊槐緩緩睜開了眼睛,邪至尊當即便問道:“怎麼樣?”
聞言,齊槐搖了搖頭,回答道:“只是烙印了微不足道的一絲氣息,想要徹底烙印怕是得需要不短的時日。”
“沒事,你畢竟還是個化靈境,能烙印一絲已經非常不錯了,沒必要太過傷心,反正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你大可以慢慢來。”
邪至尊極罕見的安慰了齊槐一句,然而緊接著面前的一幕便讓他徹底就跌破了眼鏡。
只見齊槐掐出了一個印訣,面前的巨大鎖鏈就直接變成了適合的大小,能大能小,你管這叫一絲?
“倒是也不用,可以帶著慢慢來,不會影響後續的探索。”
齊槐隨意的回了一句,他並不知道邪至尊的震驚,因為他的確是烙印了一絲,但是他在陣道上的理解是相當強的。
這鎖鏈跟項圈歸根結底來說,還是跟鎮壓封困脫不了干係,齊槐在鎮壓一道上的理解,那是相當之高的。
邪至尊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就在他準備埋怨幾句的時候,棺材外邊突然傳出了聲音。
鐺鐺鐺。
這種聲音,顯然是有人正在敲棺材,齊槐頓時停下了腳步,屏住了呼吸,心中頓生無限警惕。
畢竟,這帝屍冢裡除了有他們兩人以外,按理來說是沒有活人的。
難不成...是屍變?
聲音響了一下之後,緊接著便停下來了,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又響起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爬棺材似的。
齊槐心中凜然,握住了手裡的鎖鏈,抬頭望去,只見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那黑影跟剛才的齊槐一樣,正在往下看。
那黑影體型龐大,這才能瞧的見,而且齊槐總覺得有些眼熟。
隨後,黑影忽然朝著棺材裡面跳了進來,齊槐喉嚨滾動,沒有再繼續遲疑等待。
體內靈力湧出,順著手臂進入鎖鏈裡邊,緊接著他朝著黑影的方向頓時拋飛了出去。
“哎喲!”
嗯?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越發熟悉了......
接連響起的還有噗通一聲,這是有重物落在了地上,邪至尊愕然的道:“你小子,行啊,快去瞧瞧逮了個什麼仙子,說不定是天帝死去的妃子,嘿嘿。”
他無恥的怪笑了一聲,齊槐卻是不緊不慢的保持著警惕朝前而去,待他走到近前,頓時一臉的震驚之色。
腳下躺著的,赫然是他上次打了的孟婆!
而且她現在的姿勢極詭異,脖子上套著個項圈且先不說,雙手雙腿都用非常怪異的姿勢被鎖鏈綁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一瞬後齊聲驚呼道:
“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