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時間才能磨滅至強者血液中蘊含的恐怖力量,這也是為何那位被重傷的紫府境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閉關熬時間。
這也是為何降魔杵上明明沾染了一整滴完整的血,威能卻只有這麼大一點。
可想而知,當年在巔峰時刻,這根降魔杵是何等的輝煌?
“符公子,怎麼了?”
太子殿下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身後響起,齊槐這才收回了飄飛的思緒,心神從遙遠的九天之外迴歸了體內。
他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無事。”
聞言。
太子殿下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莫名的光芒,他臉色如常,但是他顯然不相信齊槐適才所說。
而他不知道的是,本以為背對著齊槐,自己的一些細微表情跟動作不會被他發現。
但是太子永遠都想不到,有些人的身後,那可也是長著眼睛的。
影子早就已經全都看了個一清二楚,齊槐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他當然不會把至強者的血這種珍貴無比的東西告訴太子,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份上呢。
但是嘛,這降魔杵,還是放在他的手裡安全點,只見齊槐隨後開口道:
“我略微感知了一番,降魔杵威能極大,不知太子準備如何催動?”
“此事由臨風來做,他在肉身之上的錘鍊從來沒有鬆懈過,讓他來執掌此物,是最合適的,一旦出了什麼差池,也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符公子且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要能夠弒神,死又何妨?”穆臨風向前跨越一步,正氣凜然道。
聞言,齊槐不禁微微頷首,這個穆臨風雖然有點蠢,但是脾性卻是最對他胃口的。
相比起來,他對太子的戒備反而更深,或許是因為他常年身居東宮,已經在涉獵帝王心術,做事總喜歡藏起來一點。
哪怕他對齊槐已經有足夠的坦誠,但是齊槐依舊能感覺的到。
比如說起肉身的錘鍊,他弒殺了神明,自然擁有著遠超常人的肉身,如果催動,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太子根本沒有提到自己,這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故意不提的。
畢竟自己還是個外人,有所防備是對的,尤其是涉及到了降魔杵這玩意。
但是,就是因為涉及到了降魔杵,齊槐勢在必得。
他打量了穆臨風幾眼,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沉思了一番,贊同道:
“穆王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只可惜剛入紫府,我與神明交過手,知曉他的恐怖。
當年我弒神時,身受重傷,差一點魂飛魄散,身死道消,這才勉強將弒神。
如今太子擺下了棋局,神明定然也會有所察覺,有了防備,想要屠神就難咯。”
齊槐面露惋惜之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他不等太子說話,趕忙繼續說道:
“不過我觀這紋路,倒是頗像一座陣法。”
聽了齊槐適才的話,太子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沉重,神明之強大已經深入人心,拼死搏殺才是正常人思維。
但是後半句話,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縷曙光,照在了太子的臉上。
“符公子,此話何意?”
“隨口之言而已,當年我也曾翻閱過上古典籍,曾經偶然見到過一座陣法,跟這裡的佈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