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著實又讓齊槐吃了一驚,這修為雖然算不上太強,但絕對不至於淪落到做別人婢女的地步。
此時她發現兩人的不對勁兒之後,便立馬趕在大漢收回氣息的時候開口說了話。
聞言。
屏風後面響起了一個聲音,溫文儒雅,一字一句之中都透露著一股翩翩君子的氣息。
“還不快請符公子落座,若是怠慢了公子,可要罰你撫琴一曲。”
蓮公子笑罵了一句,以此緩和了場中的氣氛,春梅微微一笑,略微欠身,將齊槐請到了大漢的對面,蘇顏自然坐在他的身側。
同時,春梅揮了揮手,示意遠方的車伕將那張古琴送來。
“是春梅的錯,那春梅便輕撫一曲,為三位公子助助興。”
話音落罷,古琴也已架到了場中,春梅走上前,跪坐在地,映襯著朵朵梅花的裙襬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隨意的披散在地上。
蓮公子也沒有解釋他為何不以真面目見人,更沒有說一些場面客套話。
一旁的大漢撫著下巴上茂密的鬍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許久未曾聽過春梅姑娘撫琴了,今日可真是有耳福了。”
春梅微微一笑,對著他點了點頭,又對齊槐點頭示意,溫聲說道:
“能為三位公子撫琴,是春梅的福氣才對。”
說罷,她伸出素手搭在琴絃之上,當即便要彈奏。
湖心島適才不快的氣氛似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盡是一片安樂祥與風雅。
然而,她手指剛動,齊槐忽然開口,笑著問道:
“春梅姑娘的琴音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這湖心島上,哪裡有三位公子呢?”
此言一出。
氣氛瞬間便緊張了起來。
大漢的目光聚焦到了齊槐的身上,屏風後面也有一道隱晦的目光在注視著他。
春梅微微一愣,轉瞬之間便明悟了齊槐話裡的意思,一時之間她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抬起的手是彈也不是,不彈也不是。
面對此等情況,她只得看向屏風,眼神裡帶著詢問。
這一瞬間,湖心島短暫的安靜了數個呼吸,隨後屏風之後的蓮公子這才哈哈一笑,自嘲道:
“符公子說的沒錯,我只是一俗人,可算不得上什麼公子咯。
春梅,還不快給二位公子撫一曲?”
此言一出,大漢立馬捧場的哈哈大笑了幾聲,而春梅也微微一笑,準備繼續撫琴彈奏。
公子果然就是公子,三言兩語之間,便將棘手的事情以這般巧妙的方法化解。
她心底是這般想的。
只可惜,齊槐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若是蓮公子這般說,那湖心島便是隻有一位公子了,又何來的兩位呢?”
他自顧自的品嚐著面前的好酒,根本沒有抬頭。
島中的氣氛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春梅又陷入了尷尬,素手停在了半空,不知到底該作何。
齊槐是弒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