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武溪侯跟瀚海侯同樣看著她,眼中有一抹疑惑,而面無表情的凰佩絲毫不在意兩人的注視。
她抽開椅子,自顧自的邁步走到齊槐的身側,拉開本應該是由魏清坐的那張椅子,然後坐了下去。
行動意味著態度。
魏清的椅子離齊槐是最近的,那利索當然的凰佩現在就是離齊槐最近的。
她代表的是保守派,這便是預設了齊槐去當主祭人,他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大殿內的氣氛似乎變得越發微妙了起來。
齊槐看了她一眼,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隨後視線轉向了瀚海侯跟武溪侯。
他敲了敲桌子,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再一次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
“誰贊成?誰反對?”
面對咄咄逼人的齊槐,瀚海侯那雙眯著的眸子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本侯沒有意見。”他看著齊槐,這般說道。
此言一出,中立派的兩人都看向了他,心底有訝然之意。
瀚海侯居然會退讓一步?
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而激進派的幾位侯聽到這話,臉色不約而同的陰沉了下來。
凰佩跟瀚海侯接連表態,那難題顯然就已經拋給了他們這一方。
如果他們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便是得罪了齊槐,連帶著從未露面的那一位,也一同得罪了。
捫心自問,他們真的得罪的起嗎?
神秘派的勢力有多強大,那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們背後有王的支援,哪裡還能夠跟齊槐分庭抗禮?
一旦等到那一位突破王境,那他們最後一點的優勢也即將蕩然無存。
至於他會不會中途隕落,這是絲毫不需要懷疑的事情。
顯然不會。
上次的雷劫那麼大的陣仗,連野澤都給劈沒了,可那一位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得罪一位這樣的絕世天才,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武溪侯終於提起了些許精神,耷拉著的眼皮早已睜開,他的心底正在不斷的分析利弊。
如今的形勢幾乎是一邊倒,齊槐已經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就算他們激進派不同意,這個主祭人也是齊槐,根本走不到上報三王宮那一步。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至於所謂的齊槐加入了激進派,他已經自動忽略了,顯然當時是在故意耍他們。
現在還沒到跟這廝撕破臉的時候,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辦,還需要去請示一下王的意思。
“本侯也無意見。”
這般想著,武溪侯淡淡開口,隨後眼皮又耷拉了下去,就像是快要睡著了似的。
他要是不說話,還真沒什麼存在感。
眼見三派的話事人都已經相繼表態,其餘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齊槐這個主祭人便也順理成章的確定了下來。
“既如此,那英靈大祭就於明日開始吧,本次的主祭人乃是定山侯。”
瀚海侯最後宣佈了一句,然後便當先起身,結束了這一次的議會。
眾人相繼離開,只是各自臉上的表情卻很精彩,有人歡喜,那自然就會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