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可是武溪侯!
在山海關待了這麼久的時日,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就連妖魔之亂,他都參加了兩次,算上前不久那次就是三次,而且看這情況,還會參加第四次。
見識過無數次生死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小丫頭的挑釁而破壞心境。
只聽武溪侯淡淡道:“本侯這把老骨頭,還能經得起折騰,老兵雖老,卻並非是變成了一個廢物。
後輩們還年輕,發展潛力巨大,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修行上,提升自身修為才是正道。
大祭這種事情,還是少參與的好。”
武溪侯的回擊,不可謂是不犀利,就差把不務正業,不思進取這八個字拍在凰佩的臉上了。
那豐腴婦人現在整個人都傻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兩邊的人居然這麼不給瀚海侯面子。
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看來,怕是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變數呢。
激進派跟保守派的人一開口,瀚海侯的臉色變得稍稍陰沉了些。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等著兩方先互相譏諷一波,把火氣給烘大一點兒。
此時的羽凰侯跟武溪侯你一言我一語,話裡夾槍帶棒,言語宛若刀鋒,字字句句都想往對方的心口上戳。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大殿內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了起來,雙方已經劍拔弩張。
“呵,武溪侯可真是會說笑,誰都有資格主持大祭,可不是看誰活得更久的,這活的久,死的也早。
武溪侯,你可要當心身體吶。”
凰佩已經動了火氣,一雙美眸挑起,臉上有不耐煩之色。
反觀對面的武溪侯,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心急。
凰佩現在看到他那張老臉,就想衝上去狠狠的給他一拳。
只可惜,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這便不勞羽凰侯操心了,主持大祭的人選,自然是關內隨意一人都可,弟子們哪個沒有為人族流過血?
而且羽凰侯非要在人選上爭論不休,難道就不怕下面人知道此事之後心寒嗎?”
武溪侯這句話一出,凰佩忍不住的攥緊了拳頭,身上火紅色的盔甲急速起伏,顯然她的內心現在非常不平靜。
這老東西,居然玩惡人先告狀這一套。
要是真能隨意一人,那乾脆去隨便拉個弟子好了。
她心中有火,不吐不快,正欲開口反駁,瀚海侯終於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行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透露著一絲隱晦的威嚴,瀚海侯稍稍動用了一點兒修為,強行插入了兩人中間。
“在這麼議論下去,天黑了怕是都沒有什麼結果,因為此事爭的面紅耳赤,更是讓英靈寒心。
既然諸位都想去,那便按照老規矩,聽聽每個人的意見,若是還未有結果,本侯只得去一趟三王宮了。”
此話一出,眾人自然都是沒有什麼異議,尤其是現在這種情形。
要知道,陰葉飛跟魏清都死了,槐池他們還未曾正式封侯,在場的只有九個人。
九為奇數,這意味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今天是一定會有結果的,根本到不了請示三王宮那一步。
而且,在場的派系早就一目瞭然了,三方勢力都差不多,唯一的變數就是齊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