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邪至尊可是個相當自負的人,張口閉口就是當年輝煌時候如何如何。
可如今卻閉口不言,諱莫如深,似乎根本不願意回憶起那個恐怖的時代。
能讓他擺出這般姿態,可真是難得。
不過嘛。
有些東西也沒必要直言相問,得學會旁敲側擊。
這般想著,齊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會好意的笑容,眯著眼說道:
“放心,其中利害,我自是曉的。”
隨後,他饒有興趣的問道:“話說,你到底被封印了多久?怎的聽起來當年天庭崩碎的時候,你還見過呢?”
“可不是嘛。”
一說起這話,邪至尊頓時就鬱悶了起來。
“當年天庭崩碎的時候,本座正是巔峰時期,實力強大無比,算的上是個全程見證者,那場面......
唉,不提了不提了。
反正天庭崩碎之後,各界陷入了一片混亂,本座孤身一人,還逍遙了近百年,然後就被一直鎮壓到現在了。”
一提起這事,他就欲哭無淚。
“當年到底是誰鎮壓的你?”齊槐心中的好奇心越發旺盛,繼續追問道。
聞言,邪至尊頓時陷入了沉默。
真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揭人家傷疤是吧?
不過嘛,想想那一位當年的風評,齊槐這樣問,倒是也屬於正常。
俗話說的好,有其師,必有其徒。
這師徒二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邪至尊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
“算了,本座要是說出來這名字,你現在所處的山海關可能都要沒了。”
話到一半,邪至尊忽而中途喪氣了起來。
而齊槐聽到這話,眉頭頓時一跳。
冥冥之中,他忽然出現了一種強烈到近乎瘋狂的預感。
這是一個充滿無上禁忌的名字,這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名字,這是一個不存在於時光長河的名字!
山海關再次出現了天地異象,比之先前誇張數十倍。
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天瓊之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縫,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即將要張開的眼睛。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落在了齊槐的身上,似乎只要邪至尊說出那個禁忌,蒼天就會再次開眼,直接滅殺兩人!
齊槐心頭一緊,很理智的沒有再問,加快了腳步,趕忙朝著十侯殿走去。
邪至尊更是徹底收斂,一動不動,好似已經死了一般。
良久。
山海關方才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隨著身上籠罩的氣息消失,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所謂禁忌,便是蒼天所不容。
邪至尊不敢再說話,只得心底獨自感慨。
也不知他被封印後,天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雨師的名號,居然也能成為禁忌。
那可是天庭雨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