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邪至尊的念頭戛然而止,火速被他掐滅。
他心底生出一陣後怕,恨不得自己長出十八隻胳膊,挨個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好把他給打醒。
自個兒屬實是被鎮壓太久了,始一出來,居然如此得意忘形。
齊槐可是那一位的弟子啊!
自己剛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生出歹念!
幸好他及時扼制住了自個兒的念頭。
後怕之餘,邪至尊再一次感知了一番齊槐的身體,發現他居然真的感知不到任何一丁點的氣息。
適才就是因為齊槐氣息的忽然消失,這才讓他懸崖勒馬。
他的身份,經此一回,算是徹底確認無疑了,這定然就是那一位的弟子。
要知道,隱匿氣息的法門並不少,但是能夠做到一丁點兒沒有,就跟死物似的,只有那一位!
邪至尊是無比震驚的,沒想到這一次僥倖脫困,好巧不巧的就惹到了這麼一尊大佛。
然而。
此時的正主齊槐,卻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至於他隱匿氣息,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習慣了而已。
這也算得上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巧合罷了。
此後的路上,他邊走邊跟邪至尊隨口交談著,邪至尊的語氣,莫名的軟了許多,對齊槐的各種問話,也非常的配合。
臨到山腳,齊槐在心底沉吟著先前收集的東西,開口問出了他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你口中的天庭,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邪至尊本來侃侃而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天庭嘛,咳咳,不好說,不好說咯。”
齊槐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他在掩飾某些東西,對天庭有所忌諱。
眼見這般,齊槐決定激一激他。
“不好說?嘖嘖嘖,不會是不知道吧?也對,畢竟被鎮壓了那麼久,怕是早就老年痴呆了。”
不得不說,齊槐對他的心理是把握的非常死的。
邪至尊一聽,頓時搶著話說道:“你懂什麼?你當本座是誰?本座能不知道那些破事?
好歹是至尊,至尊你知道嗎?像現在那個命不久矣的人王,本座巔峰時期隨便吹口氣,便能將他滅殺。”
這一次至尊二字出口,並未引發天地異象,只要沒有說出具體的名號,天地之間也不會有所感應。
而適才邪至尊的這句話,齊槐敏銳的發現了其中最為關鍵的點。
人王,命不久矣?
他瞬間皺起了眉頭,火速問道:“人王命不久矣是什麼意思?”
聞言,邪至尊愕然,反問道:“你不知道?也對,以你的境界,暫時還看不出來。”
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之後,邪至尊面露感慨之色,緩緩解釋道:
“你們的這個人王啊,也能稱得上是一句天縱之才,自身的天賦算的上不錯。
他已經看到了那條路,但是卻並未選擇踏足而上,以他這個境界的壽元,本應早就該隕落的。
可他用了某種秘法,以及服用了不少的天材地寶,這才強行延長了壽元。
但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壽元雖長,但是大部分的時間卻要陷入永恆的沉眠。
每一次沉眠的打破,都將會使得本來就不多的壽元減少許多。
看他這情況,估摸著再也三五年就死了吧。
嘖,說不定還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