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槐的心神已經全部沉浸在了符文的銘刻之中,對於它的入侵,只是感覺有一縷清風拂過面頰,便再無其餘感覺。
這一次,它已經學乖了,不再想著去檀中穴,而是悄然來到了腦域眉心所在之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隨後,它緩緩歸於了沉寂。
齊槐毫無所覺,在人王殿盤膝坐了三個時辰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金色的流光,舉手投足間,濃濃的鎮壓之力瀰漫虛空。
齊槐咧開嘴角,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天王鎮邪陣,這就算是成了!
接下來就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人王殿,加深對陣法的領悟,將其餘的陣紋也銘刻入體內竅穴。
齊槐最後看了一眼王座之下的洞口,強行按捺住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隨後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
當他離開王座的範圍時,瞳孔內的那抹清風緩緩漂浮到了眉心,重新變成了一枚符印。
......
轟!
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人王殿內的符文再次隱匿了起來,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王座鎮壓著的洞口一如往常,那道極致的黑色目光似乎已經消失了。
不過,深處的黑暗卻在發生著劇烈的翻湧,好似有什麼龐然大物再翻身似的。
大殿外,齊槐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刺目的天光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懸崖的邊緣,抬眼遠眺前方。
齊槐的目光透過了厚重的雲層,看到了橫亙在大地上的長城。
宏偉、壯觀,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長城。
此乃,天塹!
“這裡是山海關最高的地方。”
忽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齊槐的背後響起,他早有所覺,故而並不意外。
齊槐轉過身,面容悄然變幻,在他身後站著的正是王使鬱霓。
鬱霓那雙修長嫩白的雙腿,在天光的映照下,莫名的有些刺眼。
“定山侯,你既來了三王宮,怎的都不跟我說一聲?”
鬱霓幽怨的看著他,眉眼之間似乎有三分責備的意思,但是齊槐卻並不會當真。
他不是陰葉飛那種蠢貨,腦子裡裝的不是屎,雖說鬱霓...的確長得很美。
“哈哈哈,鬱霓姑娘來的巧吶,本侯正要去尋你呢。”
齊槐哈哈大笑了一聲,張口就找了個藉口。
聞言。
鬱霓扯了扯嘴,顯然根本不信他的託辭。
不過她是個心思聰慧,知曉分寸的女人,並未在這件事情上有過多的糾纏。
“定山侯這麼受王的器重,日後可是要多多照顧小女子。”
“哪裡哪裡,本侯只是做了些許小事,僥倖得王召喚罷了,反倒是鬱霓姑娘貴為王使,身份地位貴不可言,本侯可比不了。”
齊槐的回答滴水不漏,直接打了個哈哈,絲毫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資訊。
不曾想。
此言一出,鬱霓頓時捂著嘴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