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會有激進派跟保守派對立了,齊槐忽然感同身受,知曉了為何那麼多人會對大夏失去希望。
其實,歸根結底。
激進派的想法並不能算的上是錯誤的,只是他們的行事方式太過激進了而已。
想要開啟淚障,讓山海關回歸大夏,對關內眾人來說,只有聚集守關大陣的所有力量才能夠辦到。
但是,對齊槐來說,卻並非如此。
只需等到他在陣道上的造詣...足夠高......
即可。
這一次,齊槐送過來的這些化身並不準備全部都回去。
他決定利用化身的便利,混入某些機要之地,從而探查出更多的訊息。
或許,可以知曉些許隱秘。
比如大夏為何要放棄山海關。
他行走在大道上,如此思量著。
恰在他思量之際,忽而有破空之聲傳來。
“賤女人,哪裡跑!”
這個聲音直接打斷了齊槐的思緒,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一個嘴角喋血,捂著胸口的女人踉踉蹌蹌的疾步朝他而來。
這女人身上的衣衫並不完整,從頭到腳多處都有破碎,絲絲縷縷的,成了小布條,露出了細嫩的肌膚。
一張瓜子小臉上沾著混雜著血的泥汙,胸前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直接劃過了左胸的隱秘之地。
她已經是受了重傷,屬於強弩之末了。
單單從模樣上來看,這女人也就不到三十歲,頂多二十七八的樣子。
在這個年紀,修行就已經達到了洞玄境界,天賦可以算是勉強邁入上等之列。
不跟齊槐比的話,也能稱呼一句小天才吧。
只不過,天才最害怕的事情便是還未曾成長起來呢,就早早夭折了。
就比如現在的這個女人。
她的身後跟著兩位真血境的修行者,凌空而立,御空而行。
兩人目露兇光,眼底深處蘊藏煞氣,身上穿著統一制式的衣服,腰側俱是佩戴一柄大刀。
這是齊槐來到大夏以來,遇到修為最高的人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心底就已經有所計較。
不消十個呼吸,兩人就會追上來,此女必死無疑。
齊槐直接隱匿氣息,並不準備摻和這趟渾水。
他明明還站在原地,但在感知當中,卻是一片空白,跟空氣一般無二。
就算是用肉眼去看,如果不仔細,也極其容易就將他忽略。
這麼多年過去,齊槐隱匿氣息的功法已經練至爐火純青了,早已不是當年的他。
那女子身受重傷,後面又有追兵步步緊逼,自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齊槐,徑直從他的身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