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了!”
賈家子弟倒抽一口涼氣,紛紛開口讚道。
他們也不是天生的浪蕩子,最初來家學也是抱著好好讀書,恢復祖輩榮光來的,但是隨著日子的推移,這種初心漸漸的就沒了。
可是如果有這個機會呢?這樣一想,眾人看向文先生的眼神也變得火熱了起來。
玉愛更是如此,他自小就喜歡畫畫,也曾經求過家中想要拜師學畫,但是奈何家中貧困,家學裡不收束脩,還補貼銀子,他根本沒得選。
進了家學之後,因為長得俊秀,他整日裡被人各種揩油,久而久之,索性破罐子破摔,淪為了那些浪蕩子弟的玩物。
昨日也是他幸運因為家中有事沒來家學,要不然被趕走的可不止是玉憐和金榮幾人了。
卷子講解完也到了散學的時間了,文先生根據考試的情況將學子們分成了三組,制定了各自小組授課的具體時間和需要準備的書籍用品就讓他們各自回家了。
“先生是想要再招其他夫子來管理嗎?”
等到其他人都回去了,寶玉一邊幫著在寫著什麼的文先生磨墨,一邊好奇的問道。
三組學子,每組大概是十二人,賈家家學原本的學堂和桌椅都還在,如果分開授課的話倒是容得下,就是這夫子,只怕一時半會兒不怎麼容易找到。
“不用,石濤就可以,他雖然只是秀才出身,但是性子謹慎認真,可以負責初級班。”
文先生搖了搖頭,指著窗外正在拾掇花草的花匠道。
只是秀才出身?
寶玉看了看外面的花匠石濤,忍不住暗暗咂舌。
如今他可不是剛穿來的時候了,越是對大明的科舉制度的進一步瞭解,他越是覺得自己之前想法太過天真。
之前他一直認為秀才相當於高中,舉人相當於大學,自覺以自己九八五大學的學歷在大明求一個舉人身份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現在想想,也只能說一句自己無知的厲害。
種花國一年有多少大學生?大明一科又有多少舉人。
就拿上一次科舉來說吧,一甲三人,二甲九十人,三甲二百六十人。一共取仕三百五十三人。
這可是整個大明的取仕人數,對了,還不是每年都有,三年一次。
秀才雖然相對舉人的數量要多一些,但是每個縣城也不過百八十人。
這樣的人在文先生這裡只能做一個花匠,他都不得不又一次感嘆自己的好運,居然靠著死纏爛打成了文先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