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為了回去他也想了不少辦法,比如說去寺廟求佛,讓道人做法事,甚至還讓人在山谷裡面挖過水潭……
但是都沒什麼效果,他也慢慢的死心了,不過就算是回不去了,他的打算也是過些年去威南鎮隱居,就當……就當在隔著數百年光陰陪著叔叔了。
這樣想著,他又想到了自己的來意,對賈璉道:“璉二哥,番椒的事情明日我會讓茗煙過去跟二哥詳細交代,弟弟之所以去賞藝院找二哥,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二哥。”
“什麼事兒?”
賈璉還沒從興奮中回過神來,隨口說道。
“璉二哥,你是不是好些日子沒去鳳姐姐的房裡了?”
寶玉奇怪的看他一眼,又問他道。
“你這小子,這些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
賈璉以為他是來替他和鳳姐兒說和的,眼中閃過一絲窘迫,遮遮掩掩的道。
“璉二哥就說是不是吧?有多長時間了?”
見他這樣,寶玉反而不著急了,神在在的道。
“這事兒可不怪我,當初我從揚州回來,那是一個歸心似箭……”
賈璉還是第一次和鳳姐兒鬧這麼長時間的彆扭,此刻見寶玉問起,也知道他和鳳姐兒姐弟關係好,也沒瞞著,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又道:
“那帕子只是我撿的……我哪裡有那樣糊塗,林姑父的事情……你說我冤不冤?”
“璉二哥,弟弟聽說過一句話,叫將心比心,璉二哥想想,若是有一個男子,無意間將摺扇丟了,鳳姐姐撿到了,你說她會如何?
今日璉二哥也見了,尤二姑娘本就處心積慮,二哥真的以為是鳳姐姐想多了?還有秋桐,璉二哥是沒要求,不過也沒拒絕啊。”
寶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語氣也有些不好聽起來。
“這……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再說了,我也沒說我做的對,我就是氣她連解釋都不聽我的。”
賈璉還是第一次見寶玉這麼疾言厲色,頓時氣焰就被滅了三分,小聲嘟囔道。
“璉二哥,弟弟還聽過一句話,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璉二哥之前那般,鳳姐姐和平兒不放心也是有的。
沒忍住多唸叨了幾句,璉二哥一個大男人,不理解也就罷了,居然冷戰起來了,弟弟……弟弟可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寶玉這會兒也明白賈赦為什麼突然將秋桐給了賈璉。
估摸著也是知道了他和鳳姐兒因為一方帕子鬧起來,擔心賈璉在外面胡來了,不過他這法子……簡直比狗屎還臭。
簡直就是純純的直男思維:你跟你媳婦兒因為外面的女人鬧騰了,我給你一個,你在家乖乖待著,也別鬧騰了。”
興許還覺得自己這是為了鳳姐兒好呢,畢竟這妾可是抓在手裡的,比外面的女人好對付多了。
還別說,寶玉還真猜對了賈赦的心思,他還真的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