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了榮國府之後就忙著過年,忙著走親訪友,再往後就發現了賈璉偷腥的事情,所以事情才拖到了現在。
想到一個自縊一個投水的苦命鴛鴦,寶玉的腳步又快了些,因著幾千兩銀子,鳳姐兒不僅害死了一對有情人,還把本就危險的榮國府又朝深淵中拉了一步。
賈璉這會兒也在家,正和鳳姐兒說起家中出了一個縣案首的事情,見寶玉帶了茗煙前來。
起身拱著手,戲謔道:“不知是縣案首前來,倒是慢待了,還不快上些水酒,請縣案首賞光共飲。”
“璉二哥笑話弟弟,不過是僥倖罷了。”
寶玉有些不好意思,又和鳳姐兒問了好,這才在賈璉對面坐下了。
鳳姐兒見兩人像是有話要說,帶著平兒下去張羅酒饌去了。
“不是說後日還要面覆嗎?怎得這會兒還有時間來我這裡。”
又說笑幾句,賈璉開口問道。
“不瞞璉二哥,弟弟是遇到了事情,不知如何是好,這才求到了璉二哥這裡。”
寶玉站起身,拿著茶壺給賈璉倒上一盞茶,笑著說道。
“這倒是奇了,你小小的人兒,又有什麼難辦的事情求到我這裡,說來聽聽看。”
賈璉挑眉,並不立刻應承,似笑非笑的看他。
“這事兒還得從年前弟弟在京都賞藝院結識的一位好友說起。”
寶玉看了明顯對賞藝院更感興趣的賈璉,心裡無奈的搖頭,坐下繼續道:
“我這位好友的表弟是原任長安守備的公子,他從小和本地大財主的女兒金哥定了親。
兩人感情甚篤,就和鳳姐姐跟璉二哥一樣,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是一對璧人。”
說到這裡,寶玉豔羨的看了賈璉和已經掀了簾子進來的鳳姐兒一眼,接著又道:
“本來如此甚好,誰想到金哥某次為她父親去廟裡求平安,意外遇上了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李衙內。”
“長安府的李衙內?”
鳳姐兒沒有聽到前情,聽寶玉說起李衙內,臉色倒是變了變,朝著寶玉看過來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是啊,李衙內一心看上金哥,回去就哭著鬧著要娶金哥,府太爺的夫人不忍弟弟難過,就朝守備家中施了壓。
守備已經卸任,人走茶涼,居然就被這李衙內給逼上了……“
寶玉卻不看她,只看著賈璉接著道。
賈璉也注意到了鳳姐兒的異常,不過也沒多想,還以為她是覺得意頭不好,心裡倒是多了幾分愧疚,拍了拍她的手,又問寶玉:
“那你的意思是?”
“我這位好友也沒其他的想法,就想著找人說和說和,莫要拆散了一對有情人就好。”
寶玉意味深長的也看鳳姐兒一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