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些東西和權勢也都是皇家賞賜的,如今他們要收回,你真的以為你掌控了榮國府,你的親族們就會這樣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有句話說的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寶玉雖然遲鈍,但是也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異性為王已經影響了大明的發展,大明想要發展,想要強盛,將權利收回朝堂也是大勢所趨。
寶玉不想讓榮國府成為螳臂當車中的“螳”,而且……”
寶玉搖了搖頭,不甘心?不甘心又能如何,榮國府之所以敢在朝堂攪風攪雨,也是以為太上皇這位舊主是他們的後盾。
想著太上皇不滿當今,以後朝堂的歸屬為未可知,可是這根本就是皇家父子布的局,榮國府不過是兩人用來引出四王八公野心的一個誘餌罷了。
不過如今太上皇和當今還沒露出這方面的意思,他也無法解釋自己怎麼會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有跟文先生說起。
顯然他說的這些,已經超過了文先生對他的認知,文先生又看他一眼:“而且什麼?”
“而且學生以為,就算是榮國府將權利上繳,只要大明發展的夠快夠好,學生的親族一樣可以過得順心如意,衣食無憂。”
寶玉定定的看向文先生,信誓旦旦的道。
“這又……”
文先生看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走回書案,提筆寫了一會兒,將寫好的東西塞進信封遞給他:
“罷了,之前為師就說過,在你未中舉人之前,咱們的師徒身份不宜讓太多人知道,這封信交給你父親,他看了之後會找人為你作保。”
“先生!”
寶玉接過信封,滿臉的喜意。
去參加縣試需要找廩生作保,原身在內帷胡鬧慣了,他請來文先生來家學教書也不過大半月,這樣的情形之下說要去參加縣試,賈政不給他“之乎者也”的臭罵一頓才怪。
之前他還琢磨著要不要花些銀子去找人結保,沒想到文先生居然肯給賈政寫信,這樣結保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畢竟這結保之事事關重大,自己想辦法去找廩生只是下下之策。
“別高興的太早,以你的水準去參加縣試還是差些火候,既然是我的弟子,哪怕如今不能用我的名頭,吊了車尾也是墜了為師的名頭。”
見他這般欣喜,文先生嘴角彎了彎,又沉下臉輕斥。
“寶玉明白,先生放心,寶玉一定全力以赴,不給先生丟臉。”
“你明白就好,這樣,自明日起,每日卯時來鴻升巷,至於何時回去……那就要看你的進度了。”
不想再看他傻乎乎的樣子,文先生一甩衣袖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