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前幾日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賈蓉臉色一變,眼睛直直的看向賴二。
他和賈珍確實想拿秦可卿做文章,但是這事兒得慢慢來。義忠親王當年手下眾多,秦可卿的身份雖然隱秘,但是也不保證沒有其他人知道。
他們的計劃是拖上一段時間,至少要過了年,所以才用了香玉丸,這種藥物只流傳於世家,非常隱秘。之前一直都挺順利的,誰想到怎麼就起了變化,賈蓉心裡有些揣揣然,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脫出掌控的樣子。
“……從前兒開始就不太好了,吃什麼吐什麼,寶珠拿出來的小衣都是鮮血,老爺只說是正常的,就沒告知您,剛剛用了一些米粥,突然就吐了血,眼見著沒了呼吸了,大爺,您還是快些回去吧。”
賴二被他看得出了一頭的汗,小聲又催促道。
“好,我們先回府。”
賈蓉猶豫片刻,將手裡的花箋揉了,帶著賴二等人走出後臺,準備離開賞藝院回寧國府去。
“諸位,很高興大家關注咱們“蝶女大賽”……同時,也很遺憾的告訴大家,這屆的“蝶女”也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次比賽……”
聽著舞臺上小桃紅激情飛揚的介紹,賈蓉的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是什麼意思?前景這樣光明的大賽沒有下一屆了嗎?這翠雲賞藝院的新東家如此目光短淺?
像是為了解答他的困惑一般,坐在樓梯旁邊幾個書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賞藝院的新東家傻?只怕比咱們都要聰明些才是,這次大賽賺到的銀子倒是小事,你們看來賞藝院的這些文人,這些以後都是什麼人……”
年長些的書生賣起了關子。
以後都是什麼人?賈蓉順著年長書生的話往下一想,身上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些學子這些書生,以後那可都是朝堂中人,這麼官宦聚在一起……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次也算賞藝院聰明,請來了兵馬司的人過來看守,又事先表了態,除了用來給想來賞藝院的姑娘們贖身,剩下的七成都會捐出去,這才讓大賽順利進行,要不然……哼哼。”
“可是,寶慶公主不是……”
“寶慶公主豈是那種只顧風月之人?賞藝院捐獻的七成銀子可是都進了西北軍了,不過……
也只有這一次了,咱們這位長公主精明的很,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給別人的,所以說,這大賽咱們是且看且珍惜,看一次就少一次嘍……”
“大爺,咱們走吧……”
從櫃檯會了鈔的賴二也回來了,見賈蓉只站著不走,又出言催促道。
“你先回去,讓太太先操持著,就說我這邊還有事情……半個時辰……辦完之後我立刻回去。”
賈蓉沉吟片刻,一甩袖子,轉身又回了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