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晴雯給做的內褲,看著終於住上了單獨屋子的小東西,寶玉的心裡總算舒坦了一些,這玩意兒雖說不是他想要的,不過既然長在他身上,來回晃盪著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也不知道這內褲能不能推廣,它可比之前原主的褻褲舒服多了 ,至少不會磨的小東西疼。
又對著銅鏡照了照,在看到上面的一馬平川時,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嘆了一口氣,穿上衣袍在桌前坐下,拿起紙筆繼續寫起大字來。
賈秀才留的功課他已經超額完成了,不過這些是不夠的。
回去的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回不回得去也是兩說。
所以所他得做好兩手準備,最起碼保證就算是回不去種花國,至少在大明,他不能就那麼隨波逐流,隨著賈家的大船沉了。
上大學的時候他也聽過不少紅學家的講座,雖說後世對於賈家被抄家的原因眾說紛紜,不過總結下來無非就是三點:
上面針對,賈家作死,豬對頭拉扯。
可是知道歸知道,想要解決這裡面的事情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別的,就只說原身一直在內帷廝混,整日裡口脂紅粉的說著,賈赦賈政賈母也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想要拉賈家的大船出漩渦,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賈家的掌舵權,如何得到掌舵權,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有出息,有作為,讓賈家把他當接班人培養,這樣說出的話才有人聽。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至少在目前看來,這科舉出仕是目前他能想到最直接粗暴的辦法之一了,而且,就算是回去了,多學東西總不吃虧就是了,就像當初,他如果不是趁著大學自學拍攝和剪輯,又怎麼能隨著自己心思回小山村呢。
“吱呀~”門開了,晴雯打了個哈欠,抱著空了的銅盆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寶玉還坐在桌前寫大字,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開口問道:
“這倒是奇了,二爺怎麼還沒睡。”
“你先睡吧,前些日子落下的功課多,我再寫上幾張就回去睡了。對了,褻褲很合適,你有時間再幫我做上幾條吧。”
寶玉將手裡的筆放下,又看了看自己寫的大字,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又取了一張宣紙,照著書上的字細細的描了起來,晴雯放下銅盆,走過來看了看桌上散落的字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道:
“也是,二爺的字好醜,確實該好好練練,今兒有些困了,奴先去睡了。”
寶玉被晴雯說得有些無語,只見她揉了揉眼睛,走到守夜的小床旁,三下五除二的鋪好了床,居然真的就這麼躺下了,一時之間也有些凌亂。
感情在這姑娘眼裡,守夜很的就是守夜,連床鋪什麼的都不給鋪的啊……
搖了搖頭,正準備再寫幾張自己去鋪,就見襲人不知道怎麼的進來了,朝他笑了笑就進了裡面的屋子,看起來應該是去鋪床了。
“呵~”
晴雯冷笑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二爺,床已經鋪好了,你也別熬得太晚,明日還要去家學,早些歇下吧。”
襲人收拾完床鋪,很快從裡面出來了,見寶玉還坐在桌前,很自然的走過去,幫他把有些鬆散的衣襟拉了拉,一臉關心的道。
這是……換策略了?
“寫完這些就歇下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她襲人就是個丫鬟,關心主子也是她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