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綿走到她外公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外公,我走了。”
說著她便朝拴馬的地方走去,白叔進屋裡,拿了個包袱追了出來。
“小小姐,這是下午時我便收拾好的,都在這裡了,還有一箱金銀,你明日讓人來取。”白叔開口。
“這個你收好。”白叔拿了一個信封給元秋贏。
“有我母親的畫像嗎?”她問。
“沒有。”白叔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錢。還請白叔照顧好外公,若有事,寫信給我,送到古陽城陳掌櫃的藥鋪。我還有些事未完,等我處理好,便回來看外公。”元綿交代。
“小小姐,老爺他……他老了,糊塗了……”白叔的話語中暗含悲慼之感,他想說,讓小小姐不要怨老爺。
“小小姐,可千萬回來,看看老爺……”白叔不捨的說道。
元綿把包袱遞給了元秋贏,她跑了過去,跑向了那老者,她雙眸含淚,抱了抱她外公,她說:“外公,我走了,我會回來看你的。”
元綿踩著夕陽,又跑了回來,她上馬,回頭看了看,朝城內的方向去了。
二人回到城內時城門已經關了,元秋贏使了些錢二人才得進城。
元綿騎著馬朝客棧走去,元秋贏卻告知她李休文在小院兒等她,二人便一同去往元秋贏的小院兒。
陵陰城,元秋贏的小院兒,元綿屋內。
白叔給的包袱被元綿放在一邊,還沒開啟來看。
“少主,古劍山來信,請少主過些日子再回去。”李休文站在屋子中央,開口稟報。
“為何?”元綿站在書案邊,皺著眉頭問。
“典刑司的人在古陽城,雖還沒有動作,可他們一直留在古陽城沒有撤。去往山上查探的人已被竹溪道長應付了過去,藍前大哥怕他們的目標是你,傳信來讓你暫且避一避。”李休文解釋。
“另外,水都我們的人來信,律令司的人在水都,京城那邊派了一個欽差到水都,是兵部尚書之子,律令司六品僉事聞爭奈。但不清楚是不是來查我們的。水都地界大,事多,典刑司的人在古陽城必是奔著我們來的,但律令司在水都要做什麼,就不知了。”
爭哥哥不是去邊關了嗎?怎麼會在水都?元綿心內疑惑。
“我們的人訊息準確嗎?”元綿問。
“準確。普通人可能不會在意這些變動,但探香樓每年花費大量的錢財養人、打探訊息,不會出錯的。”李休文回道。
“若我現在去古劍山,會怎麼樣?”
“不知,但死傷,是不可避免的。”李休文思索了一下回她,“水都那邊的局勢也不明瞭,屬下以為,水都也不要去。”
元綿聽了他的話,立在那裡,靜思了一會兒。
“你先去幫我辦兩件事。”元綿開口。
“第一件,便是我母親和父親的畫像。第二件,”她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第二件,調查哥哥的身份。”
“首先我要知道哥哥在水都和寧京做的是什麼生意。其次,哥哥還說他在白澤有很多產業,我不清楚探香樓有多大的本事,但我要你竭盡所能,最好把哥哥下山後五年裡做了什麼都調查一遍,還有云重哥哥,他同哥哥一起下山,也要一併調查。”元綿吩咐。
“這個不是難事,只是需要時間。”
“儘快吧,我總覺得哥哥瞞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