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空鬚眉皆張,手印一變,化作不動根本印記,這一刻,那一尊明王周身大放光明,一身降魔伏妖的佛力氣息愈發澎湃,雙眸之中,亦是燃起了無盡業火,竟然真身向前,一劍斬落!
吼吼吼……
那一頭頭的魔神神色猙獰,揚天長嘯,紛紛運轉血海之力,試圖迎戰這一尊不動明王,血光連線在一起,化作一片猩紅光幕,隱隱間與方才鬼先生所施展的有幾分相似。
只是在場人數雖多,所擁有的修羅之力卻還不及鬼先生一人,明王利刃之下,那蘊含了天音寺群僧的佛法真力,如同這血海之力的天然剋星一樣,猩紅光幕,一斬而斷,劍芒所至,魔神一尊尊的毀滅成煙。
而伴隨著那魔神身死,身懷血海修羅之力的魔教弟子亦是倒在地上,轉瞬沒了氣息。
數十名魔教精英,在不動明王的攻勢下,只眨眼的功夫,便盡數身死,竟然是一個也沒有逃出生天。
眼見得群魔遭誅,普空神僧輕輕揮動衣袖,散開了陣勢,頓時,那一尊不動明王的虛影便無影無蹤。
田不易心中暗暗稱讚天音寺佛法了得,目之所及,卻見一眾天音寺弟子各個臉色煞白,喘著粗氣,連普空神僧亦是汗流浹背,打溼了衣衫,可見這一道法陣,對於這些天音寺弟子而言,消耗極是巨大。
“多謝大師相助了。”
田不易行了一禮,心中大石徹底落地。
如今獸妖已滅,魔教也無高人,天音寺的弟子守護身側,當世之中,他實是想不到還有哪一方勢力能夠威脅到自家弟子。
“田施主不必客氣,除魔衛道,乃我等份內之事。”
普空和一眾天音寺弟子走上前來,他道:“昨日分別匆忙,還不知莫師侄傷勢如何,此間動靜可是他弄出來的?”
“大師法眼如炬,除了離兒,只怕當世也沒第二個人能弄出這等動靜了。”
】
田不易道:“至於離兒的傷勢,瞧著倒不危及性命,不過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與人動手了。”
若是能動手,莫離又豈會坐視他被鬼先生打傷?
這所謂的修羅之力,當真是極為可怕,以他的道行尚且阻攔不住,好在有離兒,否則縱然有誅仙劍陣,只怕蒼生也要遭受大劫。
普空和法相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詭異神采。
“多謝天音寺的各位大師,多謝田真人了。”
此時,一旁的黃天仁也是湊了過來,衝幾人拱手行禮道:“若非諸位相救,只怕我紫霞門千里地界的一眾修士,都要遭受魔教重創,田真人,普空神僧,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的上老夫的,儘管差遣。”
此人的心思,固然是心存感激,然而更多的是想借此機會,搭上青雲門和天音寺這正道兩大巨頭的線,若是換了個人在此,他不罵對方將魔教之人惹來便不錯了,哪裡還會說恩德?
不過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些事天音寺和青雲門見得多了,倒也不會介意。
想到那逃走的鬼先生,田不易笑道:“倒還真有兩事想要勞煩黃道友,卻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只要田真人您開金口,休說兩件事,兩千件兩萬件老夫都不會拒絕。”黃天仁態度恭敬的道。
他雖然也是一方霸主,可是在青雲門首座和天音寺四大神僧這等人物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黃道友客氣了。”
田不易微笑道:“這兩件事嗎,說來都不難,一件是請黃道友約束在場的諸位道友,讓他們儘快離開此地,以免有心懷不軌之人藏身其中,利用他們。”
“至於這第二件嗎,則是請黃道友發動貴派的力量,四處搜尋那逃走的黑衣人蹤影,他受了不輕的傷,未必會逃遠,若是有什麼蛛絲馬跡,儘快告知我等,我等自會想辦法斬妖除魔,以免他再興風作浪。”
“好,老夫這便前去吩咐。”
黃天仁一口應下,便欲先去驅散眾修士。
田不易卻道:“且慢,黃道友切記,萬萬不可與那逃走的黑衣人交手,一定要通知我等。”
鬼先生先後遭受他和天音寺的攻勢,傷勢不輕,可也絕不是這些小門小派的修士能夠抗衡的,這兩日間接應的青雲弟子便會趕來,正好可以圍殺此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