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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仁,你太急了,靈力匯聚還沒到位!”
“靈兒,不許與老八說話!”
“嗯?老六,你又偷懶,今日晚間,伱加練一個時辰!”
……
大竹峰上,迴盪著田不易嚴肅的聲音,此刻眾人正在練功。
卻是從魔教攻山之後,各脈死傷嚴重,對於門下弟子的修行自然全都加了緊。
田不易沒趕上那場大戰,心裡又驚又怕,對於弟子的修行卻是抓的格外嚴厲,把以往蘇茹的活計全都幹了。
宋大仁等弟子叫苦不迭,可是田不易認真起來他們也沒辦法,只好老老實實的悟道修行,練習諸般玄奧道法。
莫離一回到大竹峰,便聽見這動靜,頓時倍感親切。
隔著老遠,他便喊道:“師父,師孃,諸位,我回來了!”
“七師弟!”
“老七!”
“七師兄!”
……
正在練功的眾弟子,看見莫離宛如看見了救星一樣,紛紛湧上前來,歡呼雀躍,拉著他不停問話。
莫離笑呵呵的一個個回答他們的問題,卻都是與當日正魔大戰交手有關之事。
他一邊答話,一邊數著人頭,七名弟子加上田靈兒和師父師孃,一共十一口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甚至是,那一隻被張小凡撿來的猴子小灰和田不易養了許多年的大黃狗,都在遠處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當真讓他高興無比!
正魔大戰如此慘烈,在他們大竹峰高手全都不在的情況下,竟然能做到不死一人,也不知道這些師兄弟們用的什麼法子。
這般想著,他走上前來,對田不易夫婦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父,拜見師孃。”
“老七,起來吧。”
望著得意弟子,田不易嘴角多了幾分笑意,他道:“你回來了,道玄師兄那裡可是出關了?”
“是,師父,師伯他老人家一切安然無恙。”莫離應道。
“好啊,他沒事就好。”
田不易面上喜色更濃,當今七脈老一輩的首座長老裡,他和水月大師以及蘇茹,是知道誅仙劍反噬的僅有的三人。
這些時日,他是一直提著一顆心,操練弟子,也是有幾分心情不爽利的緣故。
今日見得莫離和道玄都無事,他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師父師孃,我看著大傢伙都平安無恙,難道是您二位有什麼後手留在峰中?”莫離好奇問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以大竹峰眾人的道行,能夠應付的了那般多的魔教弟子。
“哪有什麼後手……”
蘇茹玉顏之上,閃過一絲笑意,道:“還不是你六師兄,那日他恰巧去朝陽峰訪友,半路上看見黑壓壓的魔教弟子入侵,便慌忙回來報信,領著大夥躲在了後山,這才逃過一劫。”
杜必書嘿嘿一笑,卻是有幾分心虛。
他那日去尋好友支賭來著,沒成想癮沒過到,陰差陽錯反而救了眾人性命。
“六師兄倒是有福的。”
莫離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稱讚道。
“離兒,你此番回來,掌門可有吩咐?”蘇茹問道。
“自然是有的。”
莫離微笑道:“道玄師伯說,此番多虧了師父前往昌合城,這才將眾弟子的親眷救了出來,功勞極大,來日他定要親自登門致謝。”
“與師兄一比,我這算什麼功勞,險些讓山門被魔教攻破,他更是動用劍陣,重傷瀕死。”田不易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