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你應下了,豈不就是白白讓給了何師兄一個名額?”
蘇茹有些不解的道。
雖然她明白,自家夫君這脾氣,是忍不住對方挑釁的。
“這老道慣來性子沉穩,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挑釁我,無非便是為了那法訣罷了,應了他又能如何?”
田不易雖然生氣,可也看穿了何道人的打算,他道:“況且,咱們也未必會輸,說起來,齊昊的道行比之小凡也不過只高了一層而已,鬥法之事,誰說的準呢?”
“可是……”
蘇茹有些擔憂的看著張小凡一眼,齊昊到底是多修煉了一個多甲子,鬥法經驗豐富無比。
可惜不是離兒上場,否則又豈容對方尋釁?
“莫要擔心,咱們回去再說。”田不易從容一笑,卻是分明胸有成竹。
很快,眾人便明白了田不易為何處變不驚。
剛剛到院落,田不易便拿出了一枚赤紅色的珠子。
那珠子暗沉沉的,隱隱透著一絲危險氣息,其上不時有一絲電光閃過,宛如擇人慾噬的野獸,讓人心中莫名發顫!
莫離看著那珠子,眉頭微微皺起,他能感覺到那珠子裡有一股極是狂暴的靈力波動,根本不是年輕一輩弟子能夠抗衡的。
“破邪雷珠!”
就在眾人暗自揣度這一件法寶到底是何物時,蘇茹卻是驚愕的一口道出,她美麗的玉顏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道:“不易,他們只是小輩的爭鬥,何必要用破邪雷珠?!”
“小輩嗎?我瞧著卻不像,為了那法訣,只怕那何老道會不惜血本,縛妖索他都捨得拿出來,何況是其他的?”田不易正色道。
蘇茹默然不語,田不易卻將那珠子放在張小凡手上,道:“小凡,這三日裡你便隨我回大竹峰修行,萬萬不許懈怠!”
“且隨為師走吧。”
說罷,他卻是徑直朝著外邊走去。
張小凡握住那破邪雷珠,只覺得內裡一絲絲雷霆之力朝著身子裡蔓延而去,手掌上一陣麻痺之感,像極了方才硬接陸雪琪那一記神劍御雷真訣的感受。
等他晃過神來,田不易已然走出了門口,他急急便跟了上去。
“娘!”
望著兩人一前一後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田靈兒忽然道:“那破邪雷珠到底是什麼法寶?”
宋大仁等人,連帶著莫離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蘇茹。
道行不等於見識,而蘇茹到底是多活了幾百年。
她面上露出了一絲緬懷之色,道:“那是兩百年前了,我與你們師父下山行走,路過一處大澤,有一妖道連同那大澤中妖魔為惡作祟,稱作什麼河神,欺騙百姓,枉顧人命。”
“後來,我與你師父二人將這一夥妖邪誅殺殆盡,那妖魔卻是一隻極其罕見的雷霆之屬的鯉魚精,這破邪雷珠,便是以那鯉魚精的內丹煉製。”
道家講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以金最是鋒銳,以火最是暴烈,然而在這五行之屬外,還有雷霆屬性,罕見無比。
雷霆之力,兼具金之鋒銳,火之暴烈,比之尋常的五行之力都要難得,威力也來的大得多,這也是青雲門的神劍御雷真訣聲名遠勝於其餘三大真訣的緣故。
妖魔本就畏懼雷霆之力,這雷霆之屬的鯉魚精之罕見,可見一斑。
“那鯉魚精約莫有八百年的道行了,它的內丹煉製的這破邪雷珠,威能之強,縱然是上清境界的高人倉促應對的話,也極有可能身死,只可惜,這破邪雷珠只有一擊之力,你師父道行又日漸深厚,這才一直留到今日。”
蘇茹嘆了口氣,道:“想不到,卻要被用到這七脈會武,同門相爭,萬一……”
“師孃可是擔心,那雷珠威能太大,齊昊師兄承受不住,被當場活生生的噼死?”莫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