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緒,風清揚又道:“小友若是沒有把握,還是不要上黑木崖了,老朽觀之,以小友的年紀,要不得幾載,必然會勝過他東方不敗遠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華山派前輩,死在魔教手中的不可計數,珊兒雖是我女兒,可她真若喪命在東方不敗手中,那也是她的命數,怪不得誰。”
嶽不群勸道:“莫少俠,上黑木崖一事,還望三思。”
不是不救,是救不得。
自家女兒,嶽不群如何不想救?
作為一個父親,便是拼卻了性命,嶽不群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出事。
可是,他不光是一個父親,還是華山派的掌門。
這傳承數百年,威震天下的武道大勢力,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虛弱時刻。
門中長輩凋零,唯一一個風清揚也是身受重傷,命不久矣,而僅有的兩個高手,自己和妻子,自己受傷雖無大礙,但也得修養些時日,妻子甯中則被打成重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如果自己再死了,那華山派怎麼辦?
青黃不接的華山派,只怕便是沒有嵩山派威脅,亦有其餘門派浪子野心,將自家吞併。
所以,嶽不群不能死戰,不能救嶽靈珊。
至於莫離,本就對他門派有大恩,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讓其人去送死。
所以他和風清揚是一勸再勸。
上黑木崖徒丟性命,於事無補,倒不如潛心修行,以莫離的潛力,追上東方不敗,乃至問鼎天下第一,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這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便是時間,而時間,偏偏就站在年輕的莫離這邊。
這是他和風清揚的想法。
莫離淡淡一笑,對於二人的言語不置可否。
他道:“風老前輩是哪裡被東方不敗打傷的?”
兩人不知他問這做什麼,風清揚老老實實的答道:“是在胸口。”
莫離點了點頭。
他一步上前,到了風清揚床頭,伸出手掌,便按在了風清揚的胸口。
一瞬之間,風清揚只覺得一股精純雄厚的純陽真氣,自那隻手掌上源源不斷的灌注入自己體內,真氣精純之處,便是他畢生所遇之高手,卻是無一人能企及,實在是平生僅見!
那股真氣中正平和,散發著熾熱之氣,一入體內,所過之處,風清揚只覺得經脈受到了滋潤一樣,暖洋洋的,好不舒服,當是道家上乘真氣。
很快,這股真氣便遊走到了受傷之處,那裡非但經脈受創,還有一道猩紅色的葵花真氣盤踞,不斷破壞傷處,而風清揚的真氣將此處隔絕起來,卻是根本奈何不得那葵花真氣半分。
莫離的真氣遊走過去,風清揚放開自己的真氣,任憑兩股外來真氣接觸。
下一刻,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卻見得兩股真氣碰撞的瞬間,便如同冰雪被放在了天上驕陽之下,純陽真氣所過之處,自己拿著絲毫沒有辦法的葵花真氣,便如同遇上了天敵,頓時消散潰敗。
極快的功夫,那困擾自己幾日的葵花真氣,便盡數被驅之一空,一股溫暖的感覺自胸口傳來,讓他整個人舒服的不行。
然而風清揚此時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此子,此子如此年紀,這功力,這功力竟然深厚如斯!
這……這怎麼可能?!
須知,劍道尚且可靠著天賦領悟,是以年少成名的絕代劍客,並不算少見,可是真氣,卻只能靠著水磨功夫一點一滴的修行!
便是有奇遇,也不可能真氣精純雄厚到這個地步!
他……他到底是如何修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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