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似乎?”
王奇道:“莫非你與張大人同處一衙數年,還不識得咱們金衣嗎?!”
“我……我只是瞧著他背影像。”
那人猶猶豫豫的道:“當時我從早點攤出來,模模糊糊就看見一個背影,他步伐踉蹌,似乎,似乎受了傷,他是往城門方向去的。”
受了傷!
莫離心中一動,必然是被他還擊的掌力打傷!
江蔡亦是心中大驚,往城門走,必定是畏罪潛逃!
王奇眉頭皺的更深,他問道:“你見得大人,是在雞鳴前,還是雞鳴後?”
那人想了一想,肯定道:“是雞鳴後。”
“你再好生想想?!”王奇滿是威嚴的道。
那人不假思索的道:“我去那早點攤時,城中已然俱是雞鳴之聲了,必是辰時過後!”
在場一眾捕快、班頭聞言,都是臉色大變。
他們都是見慣了案子的老人了,哪裡不明白雞鳴之後,張金衣出城背後的意義,要知道,小莫捕頭遭遇刺殺,正是雞鳴之時!
“大人!”
一名班頭忽然出列,行了一禮,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信劉老三的話,依卑職之見,當一面派人尋找金衣,一面將此事上稟金陵江南總衙。”
刺殺案的嫌疑人忽然成了姑蘇城六扇門的扛把子,這種事根本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了的!
王奇點了點頭,正待說點什麼,一道清朗的聲音陡然自門外傳來。
“什麼事要上稟總衙呀?”
突如起來的聲音,讓在場一眾六扇門捕快都是面色愕然,這聲音他們都不熟悉,難道他們六扇門,當真成了誰想闖就闖的地方了?
王奇的臉色愈發陰冷,他抬眼朝著門外看去。
那裡,一隻靴子,一隻六扇門的制式靴子邁進了門,隨後,是暗紅色的六扇門制式袍服,只是,與他們的不同,那袍服上面還鑲著些許金燦燦的絲線。
金……金衣!
王奇瞳孔一縮,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拱手行禮,畢恭畢敬的道:“卑職參見金衣!”
整個府衙之內的捕快都看清楚了那一襲金衣,頓時齊刷刷的行禮拜見。
金衣的主人,是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他瞧著絕沒有三十歲。
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氣度瀟灑,笑容溫和,絕沒有半分公門之人的肅重氣息,反而更像是個世家公子。
不過王奇知道,此人絕不止三十歲,因為二十年前,他便已然見過此人的厲害了。
二十年前,此人便是這幅模樣,二十年後,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變化,除了那雙眼睛,更加睿智,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免禮免禮,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那年輕的金衣捕頭笑眯眯的道,他目光看向莫離,笑意卻是更勝,道:“小莫捕頭,我這兩天耳朵旁可全都是你的名字,你一到姑蘇城,還不到一天,便鬧出了好大的動靜啊!”
莫離望著那張笑吟吟的臉,只覺得對方話中有話。
他正色道:“大人是說,卑職不該調查卷宗失火一案?”
“小莫捕頭,放肆,如何與金總捕如此說話?”
王奇出聲呵斥了一句,道:“金九齡大人,可是金陵六扇門總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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