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端著托盤走過來，恭敬又不失禮貌地開口。
“戰老爺子。”
“二少。”
他端起茶杯放到桌上，然後退到一旁站著。
偌大的客廳陷入沉默。
偏偏，還是有不安生的。
戰允文端起茶杯，指尖捏著茶蓋，似笑非笑地看向對面的人，“霆川，爺爺難得來你這裡一次，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故作熟絡的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意味。
容雨看了他一眼，目光透著一絲同情，還有幸災樂禍。
這娃子咋就記吃不記打呢？
每次上趕著找虐，他是上癮了嗎？
尤其是今天主子心情不好，他這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戰霆川睨了他一眼，目光涼薄，薄唇吐出冰冷刺骨的兩字，“閉嘴。”
戰允文臉上的笑僵滯了一瞬，聳了下肩，似乎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既然霆川不樂意聽，那二哥就不說了。”
容雨，“……”
戲精。
戰老爺子看著戰霆川，不苟言笑的臉顯得有些嚴肅，“霆川，允文是你二哥，注意你的態度。”
戰霆川彷彿沒聽到一樣，直視老爺子，神色寡淡，“我累了，沒其他事，我要去休息了。”
戰家打祖上就是名門望族，規矩森嚴，像禮貌、儀態這些東西早就是根深蒂固，戰家的每個孩子從小就有專門的老師對他們進行這方面的教導。
唯獨戰霆川就是特立獨行的一個。
“規矩”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個擺設。
可偏偏，戰老爺子十分看重規矩，所以和戰霆川見面，都很難不上火。
就像現在這樣，場面一度很僵。
戰老爺子氣得拍桌子，怒目瞪著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S市做什麼，連徐老的壽宴你都不露個面，你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當爺爺的放在眼裡？”
容雨聽著老爺子的訓斥，在心裡默默腹誹一句：沒有，主子心裡眼裡只有蘇小姐一個。
戰允文喝著茶，看著戰霆川的眼神帶著一絲落井下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