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問心首領聞言再度拱手行禮,遂緩緩退去承運殿偏殿書房。
待問心首領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承運殿偏殿書房後。….
許奕自太師椅起身,略展懶腰後。
不徐不疾地行至西側煤爐旁。
隨即不慌不忙地夾起一塊嶄新煤球,將其覆於近乎全白的煤球之上。
待將煤爐底部圓孔徹底堵死後。
許奕起身輕拍手掌,隨即徑直地行出承運殿偏殿書房。
昨夜其雖將所有的矛頭皆對準了代王世子許璟祈。
但這並不代表許奕便會因此而忽視遼王世子許錫林。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
無論許奕在與不在。
只要許璟祈、許錫林身處於燕王府內,亦或者身處於沮陽城內。
那麼他們的一言一行,便休想瞞過許奕。
至於昨夜為何不直接對程廣武等人下手。
歸根結底無非是為了‘鐵證如山,四字罷了。
須知。
今夜之前,程廣武從未進入過沮陽城。
也正因此。
若許奕昨夜便命問心百衛一勞永逸,難免會有死不認賬的風險。
而現如今,則全無此等顧慮。
至於許錫林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許奕面前終究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罷了。
......
......
時近子夜。
沮陽城萬千燈火盡歸於濃濃夜色之中。
黑暗中。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問心首領如同鬼魅般出現於仙居閣天字號上院客房內。
彼時。
苦思終無果的遼王世子許錫林已然躺於床榻之上昏昏睡去。
問心首領收起手中吹筒,緩行至床榻旁。
隨即將一染血供詞放置於床榻旁小木桌之上。
而那以程廣武衣衫所包裹的三顆首級,則被其放置於上院院門前。
現如今。
萬事俱備,只待天亮。.
冰茶常在